但是這群畜生不僅手段詭譎,還十分狡猾,藏得很嚴實,就找不到它們的根,也就無從下手。
天竺這邊應該是他們的老巢所在,在他的施壓下,才剛剛開始暗訪排查各地的神廟。
八下沒一撇,都還沒進行到清剿的步驟呢。
虺教就在馬德拉斯城搞出這麼一出驚天裂地的慘劇。
離開魔霧山的時候,拉奧就已經非常明確表了態,天竺官方認慫了,不敢再招惹虺教,至少暫時肯定是不敢了。
沒轍,西北正在跟巴國開戰,東北現在又即將面臨亡國滅種的蟲災,不僅要修天量工程的塹壕,還要重兵防備。
天竺的底子薄,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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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虺教根植的中亞一帶,天竺就算是其中國力最強盛的國家了,其他的都是像阿曼一樣的渣渣,不提也罷。
見杜蔚國的眼神又開始放空,胡大姑娘突然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摸出煙盒和火機。
隨後一屁股坐在滿是青苔的瓦片上,點了兩根菸,遞給杜蔚國一支:
“怎麼?沒頭緒嗎?”
接過煙,杜蔚國跟她並排坐下,深深的嘬了口,長長的吐出煙氣。
“嗯,確實很難搞,虺教這些畜生藏得很深,行事又偏激,如果不能一次性剷除。
屆時,馬德拉斯城裡的發生慘劇必然重演,而且,大機率會出現在天竺以外。”
他的忌憚不是多餘的,虺教睚眥必報,而且行事又百無禁忌。
如果不能一棒子把它們徹底錘死,那它們必然展開最猛烈的報復,而且還會選在杜蔚國的地盤上。
開塞利之前已經經歷過一次“犬人”瘟疫了,雖然烈度不高,但也扒了一層皮。
剩下的芭提雅,港島,還有聖治敦,無論那裡,都無法承受一次,對這幾個地方來說,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胡大姑娘點點頭:
“嗯,這群畜生確實有點歪門邪道,說白了,他們也可以算成是養蠱的。”
緩緩撥出煙氣,她又繼續說道:
“這次清剿“犬人”的過程中,我剖了幾具屍體,在他們的腦子裡,發現了你說的那種蠕蟲。”
“不過人死了,蟲子也跟著死了,還焦了酥了,一碰就碎,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嗯,之前在開塞利的時候,我也曾觀察過這種蠕蟲,沒啥收穫。”杜蔚國悶聲回道。
“但是!”就在此時,胡大姑娘突然話鋒一轉:
“我還抓了幾個活的“犬人”,我發現,當他們被冷凍起來的時候,會處於假死狀態。
同時,他們腦子裡的蠕蟲也不會死,而是陷入一種類似休眠的狀態。”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眼神陡然亮了,猛地直起身,急切的問道:
“胡大,所以,你有辦法能透過這些休眠的蠕蟲,找到它們的同類,或者根源?”
“不,我不能。”胡大姑娘搖搖頭,杜蔚國頓時洩氣皮球似的重新癱了下去。
“不過!”胡大姑娘再次話鋒一轉:“我知道誰有可能做得到。”
“啪!”
杜蔚國忍無可忍,一巴掌抽在她的後腰下的豐腴之處,沒好氣的威脅道:
“好好說,別大喘氣!再賣關子,我可家法伺候了!”
“嘶~”胡大姑娘半真半假的吸了口冷氣,眼圈登時泛紅。
“杜大,你下死手啊?我給你當牛做馬的,命都豁出去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這麼對我?”
花擦,這特麼是戲精附體了,杜蔚國連忙雙手合十作,揖道:
“胡大姑奶奶,我錯了,要不你打回來?我讓你錘十拳行不行?”
“哼~”
胡大姑娘把臉偏了過去,擺出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心裡暗忖道,傻子才錘你呢,渾身硬邦邦的跟鋼澆鐵鑄的一樣,你不嫌身上疼,老孃還嫌手疼呢。
杜蔚國現在的身體,有點類似非牛頓流體。
平時都處於正常的柔軟狀態,只是一但突然遭遇巨大外力,就會變得堅硬如鐵。
相處日久,杜蔚國也算了解胡大姑娘,這狐狸精突然演這麼一出,不可能是無理取鬧,必然是有的放矢。
“行了,別演了,說吧,你又想幹啥?錢和人不都已經給你了嗎?”
果然,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馬上斂起幽怨的表情,扭過頭,目光灼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