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漢良的,如果仔細看,筆身上還纏著幾根或長或短的毛髮。
鋼筆的末端,緊挨著赤砂,正不斷的劃出一些雞刨樣的痕跡,這就是玄門正宗的扶乩追蹤術。
“雨林!”
“城西!”
片刻之後,春生猛的睜開眼睛,翰文也停下了動作,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立刻出發!”杜蔚國劍眉一挑。
丫的,預知和扶乩兩種最頂級的手段,同時追蹤一個人,如此奢華的方式,也就只有杜蔚國才能掏得出來,這就是煞神眾的底氣。
幾分鐘之後,十幾架掛實彈的米24式武直機升空,風馳電掣的向西狂飆而去。
聖治敦城西,越過埃塞奎拉博河在往西走,就是繁茂無垠的熱帶雨林。
整片雨林呈現不規則的半圓形,就像是一條天然屏障,拱衛著聖治敦,哪怕緊挨著鬧市,這裡依舊罕有人跡。
深入叢林後幾公里,就是茫茫無際的無人區了。
“嗡”
臨近中午,馬達的轟鳴聲,震碎了雨林的靜謐。
整整十三架武直機,排列成v字陣型,殺氣騰騰的低空掠過,最尖錐的頭架飛機上,杜蔚國眯著眼睛,鷹隼似的掃視四方。
以他現在的眼力,居高遠望的情況下,方圓10公里內的一草一木,風吹草動,全都逃不過他的眸子,都趕上人形雷達了。
機艙裡,春生依舊抱著虞漢良用過的賬本翻著白眼,而翰文,也不斷的擺弄著手裡的八卦乩盤。
“水邊!”春生突然睜開眼睛喊了一聲。
“東南方向!”相隔僅僅幾秒,翰文幾乎同時喊道。
杜蔚國立刻收回目光,轉向了身邊一個刀條臉模樣的軍士。
他的外號叫森蚺,是華裔與美洲土著的混血,原來是一名獵人兼嚮導,也是雨林裡的活地圖。
因為熟識雨林的特長,被鯤鵬特戰隊納入麾下。
森蚺也沒讓杜蔚國失望,只是在腦中略微思索後,就報出了一個非常精準的地址。
“東南方向大概十五公里左右,有片間歇性積水湖,叫翡翠湖,這個季節,應該已經出現了。”
半分鐘後,武直機編隊彷彿飛燕般,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朝東南方向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