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些疑惑。
魚掌櫃笑著解釋道:
“衛斯理,中東那片沙窩窩,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荒蕪,因為地下埋藏著黑色的液體黃金,所以到處都遍佈著來自各方勢力的眼睛。”
“雷納德他們那麼多人,每個都奇形怪狀,藏是藏不下去的,只能想辦法儘快離開。”
把菸頭拋下,魚掌櫃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
“中東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想離開那片沙漠,其實說白了只有兩條路,向西進入非洲,或者北去歐洲。
向西借道的話,無論如何也得經過埃爾哈斯納,而向北,必須得經過波斯。”
魚掌櫃扔掉的菸頭,神奇的並沒有落在地上,反而懸停在半空中,飛快的旋轉著。
魚掌櫃的手指輕捻,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正在飛旋中的菸頭突然徹底分解湮滅了。
不動聲色的小小露了一手,魚掌櫃的語氣變得自信且篤定:
“只要他們敢去埃爾哈斯納,就是妥妥的甕中之鱉,衛斯理,我保證,我們絕對能第一時間發現。
並且我們兄弟會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沙漠中攔住他們,除非他們引爆大菠蘿,玉石俱焚。”
兄弟會的大本營就在沙漠裡,苦心經營了幾百年,雖然在近代遭受到了共濟會的重創,元氣大傷。
不過虎死不倒架,人家的底蘊尚在,埃爾哈斯納是第一家大陸酒店的開設地。
,!
兄弟會在那邊的能量巨大,堪稱隻手摭天,所以,魚掌櫃才有把握誇下海口。
一聽這話,杜蔚國不禁挑了挑眉頭,魚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傲嬌,語氣也變得略帶揶揄:
“如果走波斯東,那可是胡小姐的地盤,按她的通天手段,應該也不會讓這群雜碎輕鬆過境?
雷納德身為中情局高層,耳聰目明,這些情報我知道,必然瞞不住他,所以,他們絕不會往沙漠裡鑽的,因為此路不通。”
聽了魚掌櫃的解釋,杜蔚國確實寬心了不少,抱拳拱手,擠出一個微笑恭維道:
“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魚掌櫃,小子受教了。”
“呵呵呵~”
魚掌櫃笑了,老臉像菊花似的,下意識的捋了捋自己的下巴上的白鬍子:
“咳,我只不過比你年長几歲,多吃了幾年鹹鹽而已,要說戰力,衛斯理,你可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你才多大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街頭渾渾噩噩的胡混呢,嘖,真是後生可畏啊。”
杜蔚國連忙擺手謙虛道:“啥天下第一?魚老哥,你可別寒磣我了。”
“不不不~”
魚掌櫃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衛斯理,我老頭子可不是恭維你說漂亮話,我認真的研究過你過往的所有戰績,其他的我都不說了,就只說兩件。”
魚掌櫃伸出兩個手指:
“第一,你在雅加達獨身硬鋼萬軍,最後還能強殺獨裁惡魔蘇阿脫,作為刺客同行,我很清楚你這一戰的含金量,足以封神。”
合上一根手指,魚掌櫃目光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語氣幽幽的繼續列舉道:
“不久之前,你在毛熊境內,一週之內,陸續斬殺了整整12名能力者,戰況之激烈,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魚掌櫃,那可不是我一個人~~”
“嘿~”魚掌櫃卻笑著打斷杜蔚國的辯解:
“衛斯理,你不用多說,老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見過無數高手,年輕時也沒少爭鬥。
多少還是有點眼力的,僅憑戰場留下的痕跡,就已經可以分辨出很多東西了。”
“呃~”杜蔚國語塞了。
確實,像魚掌櫃在刀頭舔血一輩子,不知道活多少年的老牌高手,早就煉就出一副火眼金睛。
杜蔚國尬笑:
“呵呵,也是僥倖了,魚掌櫃,說實話,莫斯科那一戰,很懸,我也差點馬失前蹄。”
“是嗎?”
魚掌櫃拖著長音問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饒有深意的瞥了杜蔚國一眼:
“衛斯理,那你解釋一下,菲羅茲布林奇爾加城外那顆雲爆彈,你又是怎麼躲開的?
這玩意我特意打聽過,瞬間殺傷範圍高達2公里,而你垂降的直升機殘骸,就位於爆炸的中心點~”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