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破天荒的,不可思議的,幾乎再也無法複製的詭異聯合行動,最終被載入了史冊,史稱阿曼灣導彈危機。
其實,這個大事件,在私底下還有另外一個叫法,煞神危機。
與此同時,阿曼境內,比鄰索基拉灣,沿海小城賈澤爾。
城北郊,一處遠離大路,偏僻的橡膠園。
一直以來始終智珠在握,表現得胸有成竹的雷納德,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情緒。
他一根毛都沒有的臉上,流露出濃重的陰鬱,眼睛都有些泛紅,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暴怒,畏懼,疑惑,不解。
他面前的地面上,散落著十幾張電文,都是剛剛傳過來,幾乎每條都是晴天霹靂似的壞訊息。
“該死的!這不可能!他們瘋了嗎?這是赤裸裸的賣國!”
雷納德咬著後槽牙喝罵著,他的手裡也攆著一張電文,這是最新傳來的。
內容是毛熊的2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已經駛入了索基拉灣,極其霸道的封鎖了整片海域,片板不許下海。
他們可不是做做樣子,過往的6小時裡,攔截了所有離港的船隻,甚至所有路過的艦船也沒放過。
不僅要登船檢查,還嚴令所有船隻立即就近靠岸停泊,又或者原路返航。
期間,倒是有幾艘頭鐵的走私船還有海盜快艇,妄圖憑藉體積以及速度優勢強衝封鎖線。
結果無一例外,統統都被艦炮和魚雷毫不遲疑的擊沉了,沒了制掣的毛熊兇威滔天,愛誰誰,絕不慣病。
如此殺伐果決的姿態,當真是驚到了雷納德。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則是花旗軍方的態度,他們不僅對毛熊的行為不聞不問,甚至還跟毛熊同步派出軍艦,封鎖了地中海。
冷戰的兩極,兩個針鋒相對的超級大國居然夢幻般的默契合作,一南一北,一上一下,同時截斷了海空路通路。
硬生生把他們封堵在了非洲和中東之間的一個小角上,幾乎寸步難行。
雷納德自詡算無遺策,把所有可能都預估到了,可是他終究低估的杜蔚國的影響力。
他怎麼也想不到?杜蔚國居然能讓花旗和毛熊這兩個死敵停止對峙,甚至進一步合作,雖然只是暫時的。
“切!大驚小怪,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發言權。”
馬薩爾非常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冷嗤道:
“花旗和毛熊國內,那些只會耍心眼,搞陰謀的慫蛋政客們,現在都被煞神嚇尿了,恨不得跪舔。
為了保住他們的狗命和富貴,別說只是封鎖海面了,就算是讓他們發動區域性戰爭,估計也不算啥難事。”
馬薩爾這話糙理不糙,他雖然出身草莽,見識的上限不高,但是卻更加深諳叢林法則的殘酷性。
強者予求予取,弱者毫無尊嚴。
“媽惹法克,馬薩爾,你就別再說風涼話了,你到底明不明白,現在咱們的處境非常危急!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雷納德的語氣格外暴躁,直接爆了粗口。
過往幾十年,在他風高浪急的間諜生涯中,經歷了無數危局,但是從來都沒有被逼到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現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冰冷大手,正緩慢卻不可阻擋的扼住了他的咽喉,並漸漸收緊,直至無法呼吸。
雷納德怕死嗎?當然怕,但是相比於死亡,他更怕自己死後,再也沒人敢反對杜蔚國,讓他越做越大,最終隻手摭天。
見馬薩爾一副不以為然的淡漠表情,雷納德氣喘的毛病又犯了,上氣不接下氣。
但他也顧不上吸氧緩解了,啞著嗓子,吃力的說道:
“你根本不明白現在的局面,花旗,毛熊,英吉利,天竺,同時在海上展開行動,這是自二戰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們目前還只是封鎖了海空通路,接下來,很有可能會直接派兵在沿岸搜尋,到時候,咱們可就藏不下去了。”
馬薩爾嗤笑,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呵~雷納德,看你被嚇得那副鬼樣子,簡直太可笑了,怎麼?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幾片尿布換上?”
遭遇絕境,馬薩爾反而沒有雷納德表現的那麼驚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雷納德畢竟是個頂級老銀幣,雖然此刻有些慌亂,不過依然敏銳的察覺出馬薩爾語氣中透露出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