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時機成熟,廖莎娜揮舞著煞神梭,聲嘶力竭的高呼道:
“尊崇神的旨意,幹掉這群畜生,永遠做自己的主人!”
隨即,她就舉著煞神梭,像是擎著一柄旗幟似的,勇猛的率先發起了衝鋒。
“衝啊!”
“幹掉他們!”
“真神保佑!”
“瑪德,拼了,老子再也不想做奴隸了!”
“啊~我要殺了你們!”
“遵從神的旨意,做自己的主人!”
“神啊!庇佑我吧!”
有人領頭,身先士卒,還有神的旨意背書,所有人的熱血都被瞬間點燃,他們癲狂了。
壓抑了無數年的怨氣和戾氣,彷彿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勢不可擋。
所有人都舉起手裡的武器,紅著眼,嘶吼著,奔跑著,無懼生死,猶如潮水般,瞬間湮滅了所有的幫派餘孽。
更加神奇的是,始終衝在最前面的廖莎娜,彷彿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庇護,直接殺穿了陣型。
她當先衝了過來,全程毫髮無傷。
期間,並不是沒人攻擊她,但是無論是射來的子彈,還是砍來的利刃,都奇蹟般避開了她,像是被冥冥中一隻無形的巨手擋在了。
更邪乎的是,但凡攻擊他的敵人,下一瞬,全都離奇的腦袋開花,死的悽慘無比。
也正是因為出現瞭如此詭異又神奇的一幕,讓幫派餘孽愈加喪膽,魂飛魄散,兵敗如山倒。
反觀牛馬一方,見到如此神蹟,更加篤信神明此刻正在注視庇護著他們,士氣大漲,捨生忘死的拼殺!
這才出現了一邊倒的戰局,否則單憑勇氣,人是幹不過子彈的。
殺透敵陣的廖莎娜,渾身上下都鮮血浸透了,像個血葫蘆似的,看起來十分駭人。
不過她根本就沒空在意這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眼神迷離又焦急的四處張望著。
廖莎娜並不是本地人,她是首都薩那人,出身富商家庭,受過一定程度的教育,長相姣好,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
還沒有成年的時候,過來她家說媒求婚的人,都快把門檻踩爛了。
廖莎娜從小心氣就高,膽子也大,天不怕,地不怕,中學畢業的時候,跟幾個女同學偷偷跑到泰裡姆旅行。
結果,她為自己的年輕無知買了單。
她被瑪欽那的一夥匪幫綁架了,即使家人老實的交了贖金之後,那夥匪幫也沒守信放人。
匪幫的首領,就是那個死鬼絡腮鬍奪走了她的貞操,並長期霸佔,類似於壓寨夫人,一晃已經好幾年了。
讀過書,又在匪幫里耳濡目染了幾年,廖莎娜的眼界和見識遠超常人。
她知道這世界是沒有神明的,之所以拉大旗扯虎皮,假借神喻,不過是想拼死一搏,藉此擺脫牢籠罷了。
否則,一旦城裡恢復以往幫派做主的狀態,像她這樣頗有姿色的女人,只會淪為其他新首領的玩物。
這樣的結局,她接受不了,還不如死。
至於逃跑,外面亂哄哄的,她一個大肚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兩眼一抹黑,能往哪跑?
至於回家就更不用說了,未婚懷孕,而且男人還是匪徒,現在她已進成了家族的巨大恥辱汙點。
就算真的能逃回家,家人也會第一個衝上來打死她。
但是,剛剛的離奇的經歷,讓廖莎娜陷入了迷茫。
她的認知畢竟有限,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些子彈和利刃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會主動的避開自己,而敵人的腦袋還會詭異的爆開。
她是知道狙擊步槍的,也聽說過百分百中的神槍手。
但是,她絕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武器,更不相信,人類的槍法能達到這個水準。
千軍萬馬之中,精準無比的擊落射向她的子彈和利刃,同時,還要打碎敵人的腦袋。
這絕不是人類的手筆!這是廖莎娜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所以,在收穫了最終的勝利,幹掉了最後一名幫派分子之後,當所有人都圍著她忘情歡呼嘶吼的時候。
她卻非常虔誠的跪了下來,隨即朝杜蔚國曾經棲身的那棟鐘樓俯下了頭顱。
她的舉動,很快就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又一個人跪伏在地,接著是成片成片的跪,最後,全城人幾乎都跪下了。
廖莎娜神情肅穆,語氣莊重的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