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粗魯。
姥姥!用我的時候叫三哥,不用的時候就變成胡老三了?
再說了,打了幾個小時,擊殺幾百“犬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胡三不幹了:
“咋的?胡老五,用人朝前,不用朝後唄?”
“轟轟轟~”就在此刻,巨大的爆炸聲淹沒了他的聲音。
炮營和艦炮已經開始覆蓋式炮擊,掩護撤退,無數“犬人”被炸成齏粉,空氣中,瞬間瀰漫刺鼻的血腥味。
當然,也有個別來不及撤退計程車兵被炮火波及,哀嚎著被撕成碎片。
還有城郊的建築也遭了殃,被成片成片的摧毀,裡面未必就沒有躲藏的市民。
見到這一幕,胡大姑娘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表情紋絲不動。
這都不可避免的,正所謂慈不掌兵,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取捨,是每位指揮員的必修課。
“轟!”
炮擊即將結束的時候,突然有發炮彈落在了撤退路線上,十幾個老爺兵瞬間飛起。
“我艹!這炮打得真幾把歪,就差炸自己腳面上了!”胡三忍不住又吐槽道。
胡大姑娘心態炸裂,不耐煩揮揮手,哄蒼蠅似的:
“別廢話,趕緊滾蛋!”
胡三是個順毛驢,最受不了這個,暴脾氣嗷一下就躥上來了:
“哎呀我去,胡老五,你特麼跟誰~”
就在這時,胡大姑娘驟然眼神一凜,猛的朝胡三合身撞了過去。
她這下用了全力,胡三猝不及防被撞下車頂,飛出好幾米。
好在他反應快,身手也好,急切間一個漂亮的側翻穩住了身形,不過肩上的步槍卻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艹!老五,你特麼~”
胡三的喝罵聲戛然而止,定定的瞅著不遠處地上,三個還冒著青煙的彈孔,眼神陡然凜冽。
麻痺!有人趁亂偷襲。
從子彈的落點判斷彈道,第一槍分明是衝著胡大姑娘的腦袋來的,她如果閃身躲開,子彈就會射向胡三的胸膛。
如果不躲不閃,這顆子彈的強大動能,足以把兩個人都穿了。
而相繼而來的第二槍和第三槍,則是封堵他們躲閃空間,剛剛無論向左還是向右躲,都必然中槍,所以胡大姑娘才不得不斜著把他撞飛。
槍手絕逼是個頂尖高手,不僅槍法毒辣,時機拿捏的相當到位。
這是戰場,槍林彈雨的,又正好趕上炮擊,有炮聲遮掩,不光槍聲聽不見,就連危險感知也會被矇蔽到極限。
反正胡三就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
“艹尼瑪的,是海上的那個槍手!”
胡三恨恨的望向城裡的一棟高樓,咬牙切齒道。
此刻,樓頂站著一道裹在斗篷裡的人影,大喇喇的扛著長槍,自然是水蛭這個銀幣。
一槍不中,他也沒有再繼續射擊,因為毫無意義。
他只有一次偷襲的機會,在胡大姑娘她們有了防備的情況下,一公里多的距離,絕沒可能中彈。
水蛭並沒有任何動作,只遠遠的跟胡大姑娘對視。
胡大姑娘也沒受傷,不過是左邊的衣袖被子彈劃破了一道,附近的面板有些微微泛紅而已。
“麻辣隔壁的!老五,我去滅了這狗籃子!”胡三附身撿起地上的svd,怒火沖天。
“別去!”胡大姑娘鬼魅似的躥過來,一把扣住胡三的手腕。
胡三掙了一下沒掙開,眼睛都紅了。
“咋的?老五,你信不著我?你覺得我幹不過他?”
胡大姑娘搖搖頭,她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滲人:
“三哥,我信你,但是他在城裡,馬薩爾肯定也在,還有虺教那些瘋子,應該也在。
好虎架不住群狼,他就是想引我們進城拼命,然後再逐個擊破,“犬人”快被殺絕了,我估計,他們現在比我們急!”
“艹!這群慫逼,就會玩陰的!”
胡三忿忿的罵了句,不過也沒再掙手了。
見他已經恢復冷靜,胡大姑娘鬆開他的手腕,冷冷的掃了眼樓頂的水蛭,慢條斯理的掏出煙盒點了根菸,還給胡三也遞了根。
“呵呵~”撥出煙氣,她突然笑了,戲謔道: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管他陰也好,陽也罷,我就按部就班的按我的計劃來。
先清剿“犬人”,然後大軍進城,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