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了。
見老雷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杜蔚國無奈的解釋道:
“老雷,你放心,老郭,王離他們的仇,我一定會報,那兩件國寶,我也一定會追回來,你不用太著急。”
“頭,我,我不是催您。”被戳中心事,老雷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杜蔚國突然感覺有些意興闌珊,彈碎菸頭站了起來:
“行了,你們就在這歇著吧,中午會有人過來送飯,有什麼要求,你們就跟吉布森說,謝爾蓋也行。”
狗剩連忙跟著站了起來,急吼吼的問道:“頭,你要去哪?”
杜蔚國隨口敷衍,語氣略帶一絲不耐:“我自己出去轉轉。”
他在自己這個詞上加了重音,雷千鈞和狗剩幾乎同時表情一窒,眼神難免有些慌亂。
他們現在是妥妥的依附杜蔚國活著,離開他,他們都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更沒辦法回到華夏,估計只能淪為街邊乞丐。
不過,杜蔚國現在鬱火中燒,也沒心情安撫他們,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大雨滂沱,杜蔚國也沒打傘,就這樣雙手抄兜,冒著大雨獨步在馬路上。
拐過一個路口之後,拉赫驚恐的發現,他負責伺候的目標居然消失在雨幕之中了。
馬斯喀特悽風慘雨,遠在千里之外的港島今天卻是晴空萬里,是個難得的豔陽天。
中西區,西環,港島大學,別墅區。
杜蔚國突兀的出現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這棟別墅,並不是霍莉莉原來幫他安排的那一棟,但是距離不遠,面積也更大些,是馬五爺幫他購置的安全屋之一。
杜蔚國現在心中很煩躁,戾氣很重,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會。
阿曼那邊現在還是上午,可是港島已經是下午了,杜蔚國摸出煙盒火機點了根菸,叼在嘴裡,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願意想,只想無念無想的放空一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漸漸的暗下來了,杜蔚國面前的空地上,已經堆積了很多細碎的灰色絲絮,鋪了一層。
這些都是被他彈碎的菸頭,整個下午,他幾乎是無意識的一根接一個的抽著。
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粗略估計也有上百根。
“咔咔~”
大門的鑰匙扣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開鎖聲。
杜蔚國猛地睜開眼睛,劍眉也驟然挑起,猶如刀劍出鞘,直刺雲霄。
丫的,居然有人敢偷東西偷到他的頭上了,不管是誰,今天都特麼死定了,正好瀉瀉火氣。
煞神梭都已經射出衣袖了,杜蔚國的瞳孔卻突然劇烈收縮,手疾眼快的猛地一把攥住。
門外站著一個白裙清麗的小姑娘,熟人,來自灣灣的阿稚。
好意外的重逢啊,丫的,差一點點,她就被我誤殺爆頭了。
“呀!”
下一秒,阿稚用鑰匙開啟房門之後,驟然看見杜蔚國,直接嚇得驚叫了一聲,手裡提著的袋子也嘭的落在了地上。
隨即,看清坐在客廳當中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居然是杜蔚國之後,阿稚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當她確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之後,整個人都傻了,眼圈迅速變紅。
再然後,她一言不發,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怎麼?阿稚,我就這麼嚇人嗎?看見我哭成這樣?”
杜蔚國無奈的吐出菸頭站了起來,阿稚用力的抹了一下眼角,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他。
“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她哽咽道。
“為什麼?阿稚,我看起來像是個短命鬼?”
杜蔚國一邊朝她走去,一邊強提著精神打趣道。
“不,不是的,先生,您是通了天的大人物,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而,而我只是~~”
說到這裡,阿稚語塞說不下去了,垂下頭,侷促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杜蔚國自然猜到了她想表達什麼,無非就是彼此的地位相差過於懸殊,很難再有交集。
不過他不想繼續這個糟心的話題,直接岔開了話題:
“阿稚,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此時,杜蔚國已經走到阿稚的面前,她更不敢抬頭了,脖子耳朵變得殷紅如血,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