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這會已經徹底回神了,輕笑著搖了搖頭,否定道。
「嗯,啥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還咋謙虛上了?」陸言擰眉不解。
「呵,不是謙虛,而是事實。」
杜蔚國掏出煙盒,給陸言,魚掌櫃,胡大姑娘分別散了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
他用菸頭指了指山腳下,已經狼藉不堪的營盤。
「陸言,你走南闖北,也去過不少地方,你見過比這更爛,更破,更鬆懈的營頭嗎」
陸言點頭:
「衛斯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群雜碎的營地確實爛了,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5000多人,手裡還都有鐵傢伙,區區幾十秒,就算是幾千頭豬」
「呵呵,你聽我說完。」杜蔚國笑笑打斷他:
「因為他們的軍紀鬆弛,毫不設防,翔太才能聚攏這麼多烏鴉,同時還能毫無察覺的飛到他們的頭頂。」
這是真話,椎名翔太這傢伙立功心切,等魚掌櫃他們過來匯合的這段時間裡,又主動跑出去轉了一大圈,攏共召喚了近十萬只。
如果換成別的地方,他未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到這麼龐大的烏鴉數量。
其次,幾公里之內,超乎尋常的聚攏瞭如此多的鴉群,做為一個旅級的作戰單位,肯定能發覺。
最後,當鴉群靠近城區的過程中,其實動靜一點都不小,而且也是需要時間的。
但凡他們能安排幾個哨兵,一定也能提前發現,然後及時預警,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雖然傷亡在所難免,但無論如何也絕不至於被瞬間團滅。
杜蔚國又指了指暈厥在謝爾蓋的懷裡,口鼻不斷滲出鮮血,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的翔太。
「你再看看他,這傢伙因為逞強,已經被反噬搞成這副鬼樣子了,就算能勉強能撿回一條命,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還有再戰之力了。」
杜蔚國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丫的,妥妥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牛皮了幾秒,就把自己玩殘了。」
這也是實話,翔太控制鴉群攻擊的時候,當烏鴉死去的時候,他會遭受一定程度的反噬。
反噬倒不算強烈,翔太給杜蔚國具體描述過,每死去一隻烏鴉,他會感覺腦子裡被針輕輕的刺了一下。
剛剛,從鴉群發動攻擊到結束,其實具體過程一共就十幾秒。
在這驚心動魄的十幾秒裡,究竟死了多少隻烏鴉
具體數量誰都不得而知,但是肯定過萬,只多不少。
試想一下,腦子被針刺上萬下,還是短短十幾秒內,會有多麼恐怖,超越了世間已知的任何一種酷刑。
要不是翔太這傢伙體質驚人,同時還擁有強
悍的自愈能力,估計當場就得生生疼死。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意識或者說腦域也遭遇了遠超閥值的重創,這才會流血不止。
否則,以他的自愈能力,早痊癒了。
至於昏迷,是胡大姑娘偷偷出手把他弄暈過去了,要不然,他會無比痛苦。
「翔太這傢伙玩大了,他的身體雖然擁有自愈能力,但是精神力沒怎麼經歷過鍛鍊,並不堅韌,估計得緩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是胡大姑娘的原話。
陸言點點頭,認同了杜蔚國的解釋。
「好吧,不過無論怎麼說,翔太這傢伙的攻擊範圍還有破壞力,也是我見過最兇最猛的了。」
「還有一點更神奇。」一直沉默不語的魚掌櫃說話了。
不用別人接話,老魚頭就自問自答道:
「你們看,底下死了幾千人,血氣沖天,但是他控制的這些烏鴉卻沒飛回來啄咬屍體。
換句話說,他的指令,超越了這些烏鴉的動物本能,嘖,聽說他才剛覺醒了幾個月,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到這裡,魚掌櫃停住了話頭,抽了口煙,緩緩的撥出。
突然轉向杜蔚國,語氣變得有些饒有深意:
「衛斯理,你想過沒,以你的本事,完全有可能開創出一個新時代,一個能力者有可能被封神的新時代。」
「封神新時代」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魚掌櫃這段話裡,暗藏著極其危險的蠱惑意味。
什麼叫封神說白了,就是重新再劃分出一個更高等的階層出來,把能力者和普通人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