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接下的劇情其實也就沒必要再繼續聽下去了,已經很明晰了。
故事的脈路挺老套的,無非就是這個牲口似的,無惡不作的官二代哈米·夏爾瑪看上納婭了,想嚯嚯她。
而且這個狗雜碎還特麼不是一般的貪,做事也夠狠,他丫的不僅覬覦納婭的美貌,還想財色兼收。
咋一聽好像聳人聽聞,無法無天,其實細想想也正常。
要知道,哈米他老子可是新德里的警察局長,在天竺絕對也算得上是數得著的大人物了。
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天竺,像他這樣的出身,想拿捏普通小商人家庭出身的納婭。
確實算得上降維打擊,跟隨手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壓根就無須顧忌什麼。
別說現在的天竺才剛剛獨立沒多久,還處於相對秩序混亂,野蠻,矇昧的時期。
哪怕到了資訊發達的後世,像這種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事情在天竺也同樣是屢見不鮮。
而且這種事可不僅限於天竺,哪怕是在天朝嘖,老狗話又密了。
“納婭,你要用錢幫父親下葬,這我理解,你說還要花錢買自己的命的又是什麼意思?”
聽完納婭的講述,胡大姑娘也沒表露出絲毫的震驚和憐憫,語氣平靜的近乎冷漠。
她活了那麼久,尤其還經歷過華夏近代最黑暗,最混亂,最血腥的百年時間。
從太平天國,義和團,八國聯軍,民國混戰,到抗戰
這期間,胡大姑娘遊歷人間,見過無數慘絕人寰的修羅煉獄,早已磨練的心硬如鐵。
就納婭的這點經歷,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只能算小兒科。
如果不是因為納婭是天生的靈媒,而且天賦極高,估計胡大姑娘根本不會停留,甚至都懶著用正眼瞧她。
身世悽慘,遭遇不公的人海了去了,誰特麼管得過來?
納婭好像是有些顧慮,難以啟齒,抿著嘴唇不說話,胡大姑娘眉頭輕挑,語氣略顯不耐:
“怎麼?理由還需要現編嗎?你不說,我可就走了。”
“別,別走,我,我說。”胡大姑娘作勢轉身,納婭頓時急了。
“哈米收買了我的遠房舅舅山多儂,就是這個畜生親手害死了我父親,後來他還厚著臉皮,拿著假欠條上門做說客。”
說到這裡,納婭的眼中閃過刻骨的恨意,咬著後槽牙說道:
“所以,我一怒之下殺了他!他是低種姓,而我是高種姓,按規矩,只需要30萬盧比,我就可以為自己買脫罪名了。”
在英吉利殖民時期,天竺的的確確有這麼一條泯滅人性的規矩。
高種姓可以花錢買罪。
最早的時候,更是便宜的讓人咋舌,如果高種姓打死一個低種姓,只需要賠償5鬥稻米了事。
天竺的這邊的鬥,一斗是40斤(參考清鬥)。
也就是說,一條人命只值區區200斤稻米,看好了,這可是是稻米,而不是大米。
哪怕到了當下,天竺都已經擺脫殖民,獨立20來年了。
但是這些所謂的高種姓早已作威作福慣了,所以,在他們的極力堅持下,這條陋習依然存在。
只不過為了遮住民眾的悠悠之口,賠償的數額倒是水漲船高,翻了幾百番都不止。
“呵行,你還不算太笨,也有點膽色。”
聽到納婭親手殺人報仇,胡大姑娘抿嘴輕笑,眼中露出了些許贊同之色。
大狐狸是山精野怪出身,茹毛飲血,骨子裡就恪守著叢林法則,自然推崇有仇必報,血債血償的樸素概念。
不過,此刻,胡大姑娘突然話鋒一轉:
“所以,納婭,你是用了與生俱來的通靈手段,查出你舅舅是兇手?然後又用了通靈的手段殺了他,毀了假欠條?”
一聽這話,納婭頓時瞳孔劇震,精靈般的雙瞳瞪得老大,都快奪眶而出了。
胡大姑娘卻抽了抽鼻子,表情似笑非笑,語氣戲謔的繼續調侃道:
“聞著你身上這股子水腥味,你找的應該是條大水蛇,而且它現在已經纏上你了,夙夜難安,怎麼樣,納婭,我沒說錯吧?”
聽見自己最大的秘密和底牌被輕飄飄的拆穿,納婭瞬間如遭雷亟。
她瞬間產生了一種赤身面對胡大姑娘的膽怯呵畏懼感,渾身戰慄,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達佛達西嗎?”
達佛達西是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