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時出手的只有四個。”
“每個都是,搏殺經驗豐富的能力者,硬點子,尤其還,還有個能操控金屬的傢伙,衛斯理,你也得留心,咳咳”
剛剛險死還生,此刻陸言的身體虛弱至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的臉憋得紫紅,忍不住咳了起來。
“陸言,你先別說了,來,喝口水。”
杜蔚國幫他倒了杯溫水,還親自用羹勺小口小口的餵給他喝。
等陸言喝了幾口水,喘勻了氣,臉色也變得舒緩了些,杜蔚國才輕聲問道:
“陸言,你怎麼樣?要不要歇會?”
“不,不用,衛斯理,我,我沒事。”陸言倔強的搖頭,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咧嘴。
“行,那你細說說,這幾個畜生都有什麼特點?”
“一個,北歐裔的紋身大漢,應該是力量,體質雙特長者,還有一個小瘦猴,速度快得邪乎,甚至能實現短距離飛騰。”
緩了口氣,陸言又接著說道:
“還有個東南亞裔的騷娘們,她的能力是控制力場,我們就是被她拖住的。”
“最,最後出手的,就是那個掌控金屬的狗雜碎,他帶著面具和手套,看不出是哪裡人?
我被他壓制的很徹底,不僅差點被他操控的幾十把小刀活剮,甚至連吃飯的傢伙都丟了。”
陸言說的吃飯的傢伙,自然是他那把從不離身,寶貝無比的訂製雕花柯爾特。
槍在人在,槍失人亡!對於一個最頂尖的槍手來說,這確實算得上是奇恥大辱。
不過,杜蔚國關心的點卻不在這。
不可否認,陸言遭遇的幾個敵人都很強,這個能力者的組合確實犀利,但是他們幾個無論是形象還是能力,都沒有能和馬薩爾對上號的。
這讓杜蔚國不禁犯了嘀咕,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這件事,不是馬薩爾幹得?
他追問道:“陸言,你們是在哪遭遇的?是偶然發生了衝突,還是中了埋伏?”
此刻,陸言的體力已經趨於枯竭,精神明顯變得萎靡不振,眼睛都是半睜半閉的,介於清醒和昏厥之間。
“我們是在菲羅茲布林”
才吃力的說出一個地名,陸言眯得只剩細縫的眼睛裡,就驟然閃過一抹瑰麗的暗紅色光芒。
隨即他的眼皮一翻,乾淨利索的暈了過去。
“行了,他的身體到極限了,已經撐不住了,杜大,讓他歇會吧,我們出去說。”
胡大姑娘淡淡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杜蔚國明白,她剛剛在轉瞬之間就已經摳了陸言的腦子,知曉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三樓,書房裡。
胡大姑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接過杜蔚國遞來的點好的捲菸,長長的吸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道:
“陸言他們,是在菲羅茲布林遭遇的突襲”
胡大姑娘的總結能力很強,經過她言簡意賅的講述,杜蔚國也知曉了事情的完整經過。
正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兄弟會作為存在了幾百年,暗世界最頂尖的刺客組織,雖然近些年來,被兄弟會壓制的夠嗆,但是底蘊尚在。
他們一直以來都擁有自己獨屬的情報渠道以及運輸路徑。
3天前,當陸言他們一行三人,透過海路抵達天竺的時候。
兄弟會派來天竺的先導力量已經查明,當初在拉默納特布勒姆城,襲擊郭漢鴻他們的,是一群海盜。
這些傢伙都是逃兵出身,平時盤踞在馬納爾海灣的一座小島上,靠著打劫過往商船和漁船過活,火力兇悍,無惡不作。
之所以襲擊郭漢鴻他們,這些海盜是受人僱傭的,但是,僱傭他們的卻不是老海狗這夥盜墓賊,而是另有其人。
陸言到拉默納特布勒姆的第一時間,就見到了被打成殘廢,徹底被降服的海盜首領,而剩下的海盜,都已經被沉海餵魚了。
從彌留的海盜首領的嘴裡,陸言知道了一個人名,艾吉·漢考克。
據說,這傢伙是法蘭西人,是個活躍在天竺和西亞一帶的國際掮客,專門負責銷贓文物,老巢在金奈。
身份,動機,邏輯都很合理,陸言不疑有他,毫不停留的火速直奔金奈,結果到了地方卻撲了個空。
這個艾吉·漢考克已經收到風聲北逃了,陸言他們一路循著蛛絲馬跡,馬不停蹄地的追到了菲羅茲布林奇爾加。
這是個小山城,位於新德里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