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愛衣小姐,對不起!我代孟波道歉,請務必手下留情!」
實在被逼得沒轍了,女孩只能大聲的道歉求饒道。
她叫楨村香,很年輕,撐死也就18,9歲,個子很高,長得也挺漂亮的,算得上容貌清麗,多少還帶點英氣。
只是她發育的不咋地,相當不咋地,胸口平得都能當菜板用了,根本分不出前胸後背。
配合她假小子一樣的短髮,很難激發男人的慾望。
楨村香喊得很大聲,簡直震耳欲聾,茅愛衣當然聽到了。
不過她卻置若罔聞,眼神兇戾的繼續追砍著,此刻,孟波已經逼到了牆腳,沒了輾轉騰挪的空間,喪命在即。
「好了。」杜蔚國終於說話了。
他的話音未落,刀光就驟然一收,此刻,小太刀的刀刃已經抵在了孟波的咽喉前,距離只剩區區2厘米。
孟波的額頭上全是冷汗,臉色煞白,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他是真怕了。
再看茅愛衣的時候,眼神躲閃,已然沒了剛才的輕浮。
杜蔚國慢條斯理的拿起煙盒,悠哉悠哉的點了根菸,緩緩撥出煙氣,語氣戲謔:
「我還得用他們做事,暫時先留個活口,做不好事情,再殺也不遲。」
「是,先生。」茅愛衣頷首,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
隨即,她扭過頭,緩緩的收起小太刀,眼神如勾,狠狠的剜了孟波一眼:
「哼,孟波,今天算你走狗運,再敢滿嘴噴糞,我保證一定會殺了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狠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孟波這傢伙沒臉沒皮的,倒是能屈能伸,連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就是這件事,怎麼樣,能不能查明白」
片刻之後,杜蔚國把自己的委託說完,重新點了根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沉默不語的城市獵人三人組。
仨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很凝重,還是嘴快的孟波忍不住率先開口了:
「衛斯理先生,這個委託,我們能不接嗎」
他們也不傻,這個案子明顯涉及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或者團體,連煞神都得偷偷調查。
這已經不算是什麼混水了,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丈深淵。
「嗯」
茅愛衣頓時冷哼一聲,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孟波被嚇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委屈巴拉,滿眼祈求的望向杜蔚國。
他有種錯覺,好像傳說中殺人如麻的煞神爺,脾氣還不錯,反正比動輒就要砍人,蠻不講理的茅愛衣更好說話。
再怎麼說,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在哪擺著呢,都封神了,不至於以大欺小
,直接對他們這些小卡拉米動手。
丫的,這孫子居然把我當成軟柿子了,杜蔚國斜了他一眼,反問道:
「你覺得呢」
「呃」
被杜蔚國幽潭般的雙眸盯上,孟波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瞬間洞穿了,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不,不能。」
「呵呵」杜蔚國嗤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所以,你們需要多久能把事情給我查明白。」
「衛斯理先生,請問,如果我們最終查到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您會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嗎」
孟波同伴中,那個始終沉默寡言的男人開口了,語氣還算沉穩。
他叫楨村秀幸,城市獵人三人組裡最年長的。
別看孟波的戰力最高,但他才是正兒八經的老大,城市獵人這個名號,也是他闖出來的。
「當然。」
杜蔚國的答覆很篤定,斬釘截鐵:
「不管是什麼大人物,哪怕是港督,你們也不用顧慮,只管放手去查,一查到底,我保你們。」
一聽這話,楨村秀幸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不過孟波卻忍不住咋呼起來:
「撲街,太特麼牛皮了!那我們不相當於攥著尚方寶劍了,想幹誰就幹誰了顏雄那個老不死」
杜蔚國的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些許不渝之色。
孟波說得是粵語,語速飛快,茅愛衣的語言天賦一般,雖然已經來了港島幾個月,還是聽不太懂。
但是她始終一瞬不眨的觀察著杜蔚國的表情,見他蹙眉,毫不遲疑的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蓄勢待發。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