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病原體的阿提亞傳染性有限。
周家駒的情緒控制能力不錯,很快就恢復了平穩:
“沒有,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感染情況,重傷的兄弟,都送去咱們自己的醫院救治了,波斯那邊,也隨軍派來了幾十名軍醫!”
一聽這話,依舊暴怒的胡三忍不住又罵道:
“艹!這些天殺的波斯豬,孩子死了他們來奶了,仗打完了他們屁顛顛的過來換防了,麻痺,如果他們昨天下午就進城”
胡大姑娘眼神凌厲的剜了他一眼:“行了,你少說兩句。”
因為有外人在場,胡大姑娘已經儘量控制語氣,不過胡三那股混不吝的勁頭又湧上上來了,梗著脖子犟嘴:
“胡老五,你瞪我幹啥”
“我說的不對嗎如果那些波斯豬從昨天下午就開始進城清剿,咱們也不至於遭遇夜間突襲,損失200多龍牙。”
“奶奶的,最後讓這些傻皮波斯豬摘了桃子,老子就是不服氣!”
胡大姑娘也被他惹火了,直接打斷道:
“不服氣你也給我惹著!讓那些兵痞進城,只會把整座開塞利城都打個稀巴爛!死傷無數,尤其是華夏移民!”
昨天下午,在趕來開塞利的路上,是胡大姑娘力堅持不讓波斯軍隊進城,只能在城外戒嚴。
她寧可讓“犬人瘟疫”在城裡蔓延,也不肯讓波斯軍隊進城清剿。
而這個決定,杜蔚國當時也同意了,不過胡三搭乘的事另外一架飛機,所以,他並不知情。
“敢,我特麼借這些波斯豬幾個膽子。”
胡三雖然依舊罵罵咧咧的,不過他的眼神明顯鬆動了,他知道胡大姑娘的顧慮是對的。
賊來如梳,兵來如篦,這話可不是玩笑。
波斯的部隊戰鬥力萎靡,紀律鬆散,對外拉胯不堪,對內兇殘貪婪,這是全世界公認的,過去的幾十年裡,他們的不堪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種烏合之眾一旦進城清剿,還是目標不明確,難以區分的“犬人”,其後果必然是災難性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兵痞會無差別攻擊射殺視野內的一切活人,然後掠奪財物。
“犬人瘟疫”最終可能會造成了幾千人的死傷,如果讓波斯軍隊進城,這個數字至少翻十倍,只多不少。
而且,出於種族因素,他們一定會先對華人聚集地下手。
胡大姑娘白了胡三一眼,懶著再跟這個二傻子爭論,胡三雖然理虧也不說話了,不過胸中鬱氣難填,臉色鐵青。
“三哥,彆氣了,放心吧,波斯人摘不了桃子的。”
杜蔚國笑著搖了搖頭,給他遞了根菸,還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啥意思”胡三有了臺階,面色稍霽。
“現在仗還沒打完,埃爾希耶斯山裡還有幾萬只發瘋的野狗,幾千“犬人”,夠這些波斯人打的!”
杜蔚國沒瞎掰,自從阿提亞被燒死,也許是因為失去了瘟疫母體,外加天色逐漸變亮。
所有的瘋狗,還有“犬人”都開始朝山區退走。
按翔太最新傳回的情報,現在山裡至少聚集了超萬條瘋狗,還有幾千犬人,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連杜蔚國都有些撓頭。
“轟轟轟!”
彷彿是要印證杜蔚國的判斷,就在此時,城西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炮聲,連地面都在劇烈震顫。
“呵呵”杜蔚國笑了:
“直接用炮轟山嗎真是昏招,這樣只會把所有瘋狗都趕下山。”
他轉向胡三:
“三哥,短兵相接,上萬條瘋狗,幾千“犬人”對上一個波斯整裝旅,您推測一下,最後的戰況如何”
“嘿嘿嘿”胡三終於露出笑臉:
“麻痺,這些波斯豬,最後要能囫圇個的剩下一個團,老子倒立吃屎!”
兩個小時後,城西的槍炮聲基本止歇。
“杜大,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熟悉的問話,熟悉的語境。
最近胡大姑娘跟杜蔚國之間的對話變得愈發嚴肅,往往都是事關於抉擇的探討。
原本,胡大姑娘是殺伐果決的性格,絕不會如此優柔寡斷。
實在是最近涉及的事情都太棘手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饒是她也不敢枉下決斷。
比如,剛剛被杜蔚國燒成飛灰的阿提亞,這傢伙可是虺教的大頭目。
那麼,下一步跟虺教到底是戰是合,戰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