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蓉攀談了一會金陵的風物和家常,這個舒服的話題,成功的開啟了她的話匣子,讓杜蔚國瞭解了她的大部分過往。
她和杜蔚國的經歷相似,15歲才初中畢業之後就直接入伍了,金陵軍區直屬文工團。
1955年,她18歲的時候,由於業務水平出眾,被調到了津門市文工團,21歲和文工團的同事結婚。
歲喪偶,同年離開了文工團,調入了市物資局,之後從6級辦事員開始,如同開掛一樣節節高升,才5年時間就已經成為了正科級的後勤主任。
吳蓉沒有孩子,而且也沒有再婚,如今都已經單身5年了,吳蓉雖然說話滴水不漏,也沒有什麼明顯的馬腳。
但是她終究不是搞刑偵的,不知道推理的可怕,杜蔚國聽完了她的故事之後,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定論。
別的先不說,單說她的職級就有明顯的問題!要知道,從6級辦事員升到正科級。
尤其是她負責的還是後勤類工作,只是初中水平,而且她也沒啥明面上的跟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連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沒有!
答案顯而易見,她是隻金絲雀,是某個人的籠中鳥。
杜蔚國可不是衛道士,這是她的私生活,只要她和當前的案件沒有關係,他才不在乎這些呢,他管不了也不愛管這些閒事破事。
但是由於卡車司機李哲都已經被鎖定為犯案人至少也是共犯,而她又恰好是主管車隊的主任,第一負責人。
杜蔚國本能的覺得這種巧合應該是不存在的,他要深挖這個吳蓉的線索,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不過,杜蔚國現在可不能直接審問的,甚至都不能出言試探,這個吳蓉也是個機靈人。
第一,杜蔚國沒有任何的證據,第二,這樣做非常容易打草驚蛇。
又聊了一會,雷千鈞和唐阿紅他們已經陸續結束了調查工作,杜蔚國就非常客氣的起身告辭了。
回到了市局的辦公室,杜蔚國和雷千鈞他們把調查的一些線索都整理了一下,其中有兩條馬上引起了他的重視。
第一,負責李哲排班工作的的組長,在20號就帶隊去東北了,據說是運送一批重要物資。
而李哲由於當天意外生病了,所以沒有趕上集體行動,獨自滯留下來,而21號,他並沒有明確的運輸任務,開車出去屬於個人行為。
第二,李哲車隊其他班組的一個同事,無意中說了一句,李哲這傢伙其實是爛賭鬼。
甚至就連他媳婦都是因為這件事沒的,但是他才說了幾句,就被班組長給打斷了。
老雷解釋道,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這個班組長倒也是不是想隱瞞事實,他只是更加謹小慎微一些。
甚至這位謹慎的車隊的班組長還對此做出瞭解釋,李哲並不是他的班組的,而且也不是本地人,是從高邑縣來的。
他是62年才調來津門的,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個鰥夫了,所以之前的事情也都是聽說的,屬於風言風語,並沒有確鑿證據。
杜蔚國修長的手指,此時正在輕輕的敲擊著辦公桌的桌面,節奏非常獨特,這是自動步槍單發點射和三點連射互相切換的節奏。
行動風格上,杜蔚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但凡有線索就一定會去查,寧殺錯不放過!
而且絕不拖沓,他突然停住手指的小動作,眼神一凝,語氣一沉:
“老雷,你現在就帶著建勝,葛滿倉小隊馬上出發,直接去一趟高邑縣,把這個李哲的跟腳全都扒出來!一定要詳細,越快也好!”
“是!”
雷千鈞馬上站起身,肅聲領命,然後帶著狗剩子出門了,他招呼了正在外間修整待命葛滿倉小隊。
很快,2臺吉普車就離開了津門,一路朝著高唐縣絕塵而去。
杜蔚國此時已經確定了一件事,別的不敢說,至少物資局的這個車隊必然是有貓膩的。
否則沒道理,就在案發前一天,李哲突然所在班組長帶隊出門,而他又恰好生病。
這樣安排雖然看似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一絲有效的證據,但是巧合太多了,本身就是破綻。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但凡做過的事情,就必然留下痕跡。
眼下的問題是,這個吳蓉,究竟該怎麼查呢?
說實話,想查吳蓉並不容易,先不說她作為金絲雀背後的主人,就她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不容小覷的。
杜蔚國他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