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他們為啥叫捨得出動像陳樹生這樣的高階深潛人員來軋鋼廠進行投毒!
如今,既然刺殺任務已經失敗了,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孤注一擲,突然夜襲伺機搞破壞!”
胡斐此時猛地攥住了拳頭,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怒髮衝冠,義憤填膺的低吼:
“這些骯髒的狗崽子,真特麼是賊心不死,冥頑不靈!瑪德,只要他們今天晚上敢來,老子必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杜蔚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嗯,胡司,雖然我並不能百分百斷定,他們今晚就一定會來,但是最起碼的準備,我們還有要有的。
省著被這群雜碎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些傢伙都是硬茬,保衛處的這些同志,恐怕是難堪重任了。”
胡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杜蔚國這可不是貶低自己人,更不是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
杜蔚國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這些傢伙還真不是誰都能對付的,要不然胡斐的部門還有啥存在的意義啊?
胡斐剛想說話,這個時候,突然看見李小萌和孫曉紅出現在了小禮堂的門口,正在朝杜蔚國用力擺手。
胡斐朝著門口瞟了一眼,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淡淡的說了一句:
“行,你先處理吧,我先打電話安排人手!”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打電話去了,杜蔚國朝守在門口的王離擺了一下手,李小萌手裡拎著一摞飯盒,孫曉紅的手裡抱著一個毯子小跑著湊了過來。
楊採玉頓時激動的好像看見親人一樣,連忙迎來上去,她實在在太尷尬了,坐立不安的。
原來李小萌她們5點過一會就過來送飯了,但是當時杜蔚國和王洋他們都出去忙各自的任務去了。
所以她們倆就回到南門值班室一直等待了,剛才王洋巴特他們護送唐阿紅回四合院的時候遇見了。
她們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依然主動提出過來陪楊採玉了。
這才是真閨蜜嘛,非常的貼心!
看了一眼飯盒,杜蔚國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他其實也很餓,但是他真的沒空吃飯了。
他看了一眼飯盒的數量,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拿起內線電話給值班室的大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再去外面買點飯菜回來。
閻王小隊暫時沒有任務,吃過晚飯之後原地休息,交待完這些事情,他又和胡斐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轉身下樓去找郝山河了。
這應該是郝山河謝幕前的巔峰之戰了,杜蔚國實在不想錯過!
軋鋼廠保衛樓的一樓是設有專門的審訊室的,杜蔚國才走到一樓的時候,就看見王霄正站在審訊室的門口。
他應該是一直都盯著樓梯口的,看見杜蔚國下來,他連忙迎來上來:
“頭,您下來了,郝科長讓我一直在門口等您,他說讓您不用著急,可以先喝口水,抽根菸,喘口氣之後再進去。”
杜蔚國一聽這話,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都想放聲大笑。
事發突然,杜蔚國臨危受命,從下午開始就一刻不停的忙碌,殫精極慮,當千鈞重擔全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的時候。
只有郝山河默不作聲的幫他扛起了一個邊角,也只有他才能讓杜蔚國放心的喘口氣!
杜蔚國看了一眼大門緊閉,嚴絲合縫的審訊室鐵門,轉過頭招呼了一聲:
“霄哥,你幫我整杯茶水,最好是濃一點的,我先去洗把臉,然後去你辦公室裡喝!”
杜蔚國去上了個廁所,解決掉了膀胱積攢的壓力,然後用冰手的涼水洗了一把頭臉,甩了甩頭上的水漬,頓時感覺精神一震。
去幹事值班室,消停的喝了一杯濃茶,歇了一會,最後杜蔚國才點著了一根香菸,把煙叼在嘴上,果斷的拉開了審訊室的鐵門。
這個陳樹生是個白淨面皮的中年人,五官端正清秀,身材挺拔清瘦,帶著一幅黑框的眼睛,打眼一看就是個乾淨斯文的體面人。
他的面相非常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真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啊!
看見杜蔚國推門進來的一瞬間,陳樹生的面色依然平靜,紋絲沒動,但是瞳孔卻猛然的收縮了一下。
很顯然,他是認識杜蔚國的!
杜蔚國因為超凡脫俗的視力水平,對於他的反應自然是洞若觀火,杜蔚國的嘴角不由的輕輕的一勾。
悠閒的吐了一口煙氣,杜蔚國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坐在了郝山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