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淮茹端了一杯茶水擺在了杜蔚國的面前,心中忐忑不安的問道,之前那點可笑的遐想,她自己就已經給捏碎了。
怎麼可能啊?人家杜蔚國難道是失心瘋了嗎?能對自己有意思?不過此時她有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前天早上杜蔚國只是隨口和她說了一句。但是她卻上心了,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啊!
而且很有可能是她人生之中的唯一一次機會了。
如今無論是在軋鋼廠還是四合院,她是真真的的待不下去了,她現在的名聲屬於是逆風臭十里,破鼓萬人捶。
別說是她,就連小當和槐花這兩個小丫頭,現在都不敢出門去玩了,別的孩子會辱罵欺負她們。
還是那句話,這個時代的人,最是善良樸實,但同時也是最殘忍暴虐的。
杜蔚國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秦淮茹,她今年應該才30歲,勉強還算是女人的黃金期。
秦淮茹也是天賦異稟,生活過得如此狼狽,卻還是沒有出現明顯的衰老跡象。
依然算得上風韻猶存,只是她的面容有些憔悴,和之前相比,倒是清瘦了許多。
被杜蔚國這樣盯著看,秦淮茹心跳的如同打鼓一樣,面紅耳赤的,雖然她心裡很清楚。
杜蔚國對她是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別樣心思的,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依然會胡思亂想。
她也不是七老八十了,清心寡慾的,她才30歲,寡居不到2年時間(重點!),面對杜蔚國這樣的男人的凝視,她也難免心猿意馬!
房間裡一片寂靜,甚至連懂事的孩子都不敢吱聲,終於杜蔚國說話了:
“秦淮茹,我明天就會開始著手處理你的事情,走遠點吧,到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秦淮茹勐地抬起頭,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旖旎想法,她的眼睛迅速氤氳,她咬破了嘴唇,聲音顫抖著問道:
“真的嗎?去哪啊?”
杜蔚國輕輕的撇了撇嘴,這個秦淮茹啊,討價還價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算是本能了。
“3月底,我們廠裡還有一批援黔名額,你去六盤水吧,那邊軋鋼廠的同志其實很少的,知道你根底的就更少了。”
秦淮茹目光閃爍,舔了一下已經出血的嘴唇,壯著膽子問道:
“杜處長,我帶著孩子去那邊,還是幹廚房的雜工嗎?”
杜蔚國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不置可否的說的一句:
“呵!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總比你留在四九城生不如死的強!”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秦淮茹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敢再吱聲,杜蔚國從她家出來之後,直接回到後院,敲響了秦京茹的房門。
“嘎吱!”
過了好一會,門板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露出了秦京茹的臉龐,她如今就只能用形銷骨立四個字來形容了。
“杜科長!”
看見門前長身玉立的杜蔚國,秦京茹頓時驚呼了一聲。
杜蔚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丫的,看見我至於這麼驚詫嗎?咋的?你特麼這是見鬼了嗎?
“怎麼?看見我你很意外嗎?”
杜蔚國的聲音澹澹的,秦京茹卻已經淚流滿面了,她用力的摸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說道:
“嗯,是很意外,我沒想到,您居然還願意和我說話!您請進來說吧!”
秦京茹讓開了門口,杜蔚國邁步走了進去,屋子根本就沒有幾件傢俱,倒是也還算乾淨。
但是卻有一股不太好聞,不是臭味,而是非常沉悶的味道,顯然是很久都沒有通風見光了。
“您請坐,我給您倒杯水吧!”秦京茹此時已經緩過神了,聲音怯怯的說。
杜蔚國輕輕的擺了擺手,語氣冷澹:“不用了!我說兩句話就走了。”
秦京茹期期艾艾的站在原地,兩隻手死死的絞在了一起:
“好,那您,您說吧。”
“近期,廠裡會有人事調動,到時候你會去其他廠子上班,徹底的離開軋鋼廠,離開四合院,去一個全新的地方工作生活。
秦京茹,在新的環境裡,沒有人認識你,也沒人知道你的過去,你明白嗎?”
秦京茹聽完這話,頓時如遭雷亟一般,傻愣在當場,眼淚洶湧而出,杜蔚國這可是再次救了她一條命啊!
她最近都已經不止一次想過輕生了,如今一道叫做希望的光,重新照進了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