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王三梅勾引他的。”
杜衛國目光一凝:“是你兒子幹得?”
陸老頭哭得不像樣子,語無倫次的哀求道:“杜科長,求求您了,他就是氣不過,一時糊塗!”
杜衛國低吼一聲,如同猛虎咆哮一般:“我問你他人呢?”
這時候突然一道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爹!你別跪,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乾的,她根本就該死!她們全家都該死!”
陸老頭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你出來幹啥!趕緊滾!”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竄出來一個年輕漢子,180左右,高大健壯,相貌堂堂,穿著軋鋼廠的工服,大步流星的朝杜衛國走了過來。
原地留守的兩個保衛同事立刻湊了過來,手放在腰間,嚴陣以待,以防他暴起傷人。
走得近了,杜衛國看見他手臂工服上有非常清晰的抓痕還有血跡,沒錯,就是正主了。
呵!這案子是不是破得有點太兒戲啊?兇手居然主動自首了嗎?
這個年輕漢子走到杜衛國和陸老頭的身邊,嗯,確實是非常健壯的一條漢子,應該是鍛鍊過肌肉的,他一把就把老陸頭給薅了起來。
“爹,別跪了,與其讓這一家子吸血鬼折磨我一輩子,天天如同凌遲一樣,我還不如現在這樣,起碼落得個乾淨痛快。”
“如松啊!你糊塗啊!你~~”
老陸頭哭得都快岔氣了,已經說不出整話了。
兩個同事此刻湊到杜衛國的左右兩邊,蓄勢待發,一是防止這個健壯的嫌疑人暴起傷人,一是等待杜衛國的命令撲上去抓人。
杜衛國表情輕鬆的擺了一下手:“老陳,小曲,你們去通知弟兄們都收隊吧,正主就在這了。”
兩個兄弟稍稍有點遲疑:“是,杜頭,您這邊~”
杜衛國輕笑了一聲:“呵呵,去吧!”
“是。”
確認了命令之後,兩位同事轉身快速奔跑而去,絲毫不猶豫,至於杜衛國是不是有點託大,會不會翻船,他們對杜衛國近乎無條件的信任。
這個小夥子面色有點古怪,他問:“杜科長,您把手下都派走了,就不怕我暴起傷人嗎?”
杜衛國風輕雲淡的說:“你不會的,再說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年輕人開懷大笑:“哈哈哈,果然好氣魄,不虧是杜閻王,我服了。”
“你叫陸如松?會抽菸嗎?”
杜衛國遞給他一支菸,還幫他點上了,自己也叼上一顆,有點意思啊,殺了人,居然面不改色的還能主動開玩笑。
陸如松抽了一口氣,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謝謝您,杜科長,您是真英雄真豪傑,我陸如松心服口服,我其實一直都躲在人群裡,早就想出來自首的,但是我想看看你到底咋查案,是不是真有大傢伙說的那麼玄乎。”
杜衛國自嘲的笑了一下:“呵,看來我現在是已經徹底臭名昭著了。”
陸如松又笑了,他語氣真誠的說:“哈哈哈,您這是聲名赫赫,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我是徹底服了,沒想到您從來這裡到破案,中間一共就用了32分鐘,真是厲害!”
杜衛國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主動出來,其實還得耽誤一會呢。”
陸如松搖了搖頭:“杜科長,您剛剛命令保衛科同志的時候,我都聽見了,作案人的體貌特徵,和我一一吻合,找到我不過就是時間關係,而且你審我爹的時候,這個案子其實已經破了。”
杜衛國長出了一口氣:“後悔嗎?”
陸如松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搖了搖頭:“雖然是很衝動,但是也沒有多後悔,與其鈍刀子割肉,凌遲而死,被那家人吸血折磨一輩子,我還不如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從此一了百了,起碼痛快。”
杜衛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吐了一口煙氣。
他和陸如松兩人就站在那裡,一邊抽著煙,一邊侃侃而談,神態輕鬆,有說有笑的,就彷彿兩個老朋友在院子裡閒聊一樣。
畫面非常和諧,又極度違和,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殺人嫌疑犯和一名保衛科長啊?
最可笑的是,王三梅的家人知道他就是兇手之後,居然遠遠的躲在了一邊,絲毫沒有上來拼命和質問的想法,
杜衛國心裡也特麼是服了,孩子還小不懂事情有可原,但是這母子二人簡直無語了,王三梅和陸如松同歸於盡的慘劇,大機率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丫的,根本就是敗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