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這幾下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完成的,電光火石一般,而且動作也很隱蔽。
車上的乘客們都只看見了佛爺舉起的扭曲的不像樣子的雙手,慘厲的哀嚎,還有杜蔚國兇狠無比的一巴掌,直接抽飛了佛爺半嘴牙齒。
此時,車上的乘客都非常畏懼的看著杜蔚國,更別說有站出來見義勇為的了,各個都是把杜衛國當成蛇蠍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杜蔚國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最近的心態有點不穩定,此刻他就看著眼前這群欺軟怕硬,是非不分的的麻木人群,心中就無比的厭煩。
“呵呵,老子披肝瀝膽,舍家撇業的,到底值得嗎?”
杜蔚國輕輕的搖了搖頭,把這種強烈的逆反心理給壓了下去,他伸手指了一下丟錢的大嬸:
“大嬸,你,對,就是你,你的皮包被劃開了,你的錢被偷了。”
這個大嬸此時如夢方醒一般,她看著被劃壞的皮包,這才算反應過來。
“對,對,同志,我的包被劃了,錢丟了,同志,他是小偷嗎?”
杜蔚國點了點頭,聲音沉穩的問:“大嬸,你的包裡,原來有多少錢,什麼樣的面額,你記得清楚嗎?”
大嬸此時已經恢復冷靜了,顯然她也是見過場面的精細人,口齒很清晰:
“記得記得,我今天要好要去郵局匯款的,包裡一共是58塊錢,5張10塊的,1張5塊的,還有3張1塊的。”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在佛爺一臉驚恐的表情中,掏了他的衣兜,把他剛剛得手的那一沓錢掏了出來,展開之後,果然,和大嬸說的一模一樣。
杜蔚國又從佛爺的衣服袖子還有衣服兜裡掏出來3把鋒利的小刀,這下大傢伙全都明白了。
這個被痛揍廢掉雙手的傢伙是個該死的佛爺,這個時代經常做公交車的人,不論貧富,基本上都被佛爺光顧過,賊不走空,說得就是他們了。
可以這麼說,佛爺絕對是這個時代最為人痛恨的下九流,甚至沒有之一,因為佛爺的數量最大,波及範圍最廣,離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最近。
這一下子,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圍觀群眾們可就群情激奮了,紛紛讚揚杜蔚國,怒斥痛罵佛爺,甚至還有膽大的趁亂狠狠踢了他一腳。
佛爺現在臉上一片死灰,雙眼無神的站在哪裡,好像沒了魂一樣,他被廢了雙手成了殘廢,現在還被抓了現行,數額這麼大,他算是徹底廢了。
杜蔚國看著眼前的人群,心中有說不出的厭煩膩歪,汽車馬上就要到站了,他把錢還給了那個大嬸。
然後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圍觀群眾,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現在已經廢了,根本就無力反抗,你們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也可以置之不理,都可以。”
此時公交車停靠在車站,杜蔚國二話不說直接就下車了,根本就沒人敢攔他,甚至連一個多說一句話的人都沒有,大傢伙其實心裡還是都很怕他的。
杜蔚國下車之後,望著遠去的公交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住紛亂的思緒和厭煩的心情。
他點了一根菸,然後慢慢的溜達著往帽子衚衕的方向溜達,他穿得厚,也不覺得太冷,安步當車了。
至於那個佛爺的最終下場,他也不再關心,也不在乎。
杜蔚國估計大機率會不了了之的,畢竟一般情況下,沒人願意招惹這種麻煩的,甚至包括丟錢的那個大嬸。
杜蔚國中午去了一趟他久違的四合院門口的那家早飯鋪子,吃了兩碗菜肉水餃。
說真的,現在他再吃這個,感覺味道確實挺一般的,最近杜蔚國的口味已經被研究院附近的那家品種豐富,口味一流的早點鋪子給養刁了。
不過好在杜蔚國算不上挑食,並不是食不厭細的矯情人,他現在主要是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能量缺口而已,單純為了吃而吃。
下午的時候,杜蔚國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情緒很是一般,躺在床上發呆。
回四合院這兩天的閒適生活,還有楊採玉的信件,以及剛剛公寓前面看見的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讓他有一種荒唐的割裂感,由此衍生出強烈的厭煩感。
總結一下就是非常強烈的逆反心理。
那個倒黴的佛爺,成了杜閻王發洩戾氣的工具人,可惜的是,圍觀人物讓杜衛國厭惡感更加強烈了。
杜蔚國整個下午都在床上躺著渡過的,無念無想,徹底擺爛,非常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