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狠狠的一咬牙,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時候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看得分明。
雖然攝於郝山河剛剛的指令大家都不敢放聲議論,但是彼此互相之間瘋狂的交換著眼神。
心中都是不寒而慄,如此惡毒的算計一個小孩,這許家人的心性太可怕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啊!
薛遠走到桌前和劉海中,閻阜貴一起小聲的對著錢的編號,郝山河又用手一指老許頭,面帶揶揄的問道:
“你剛剛舉手,是不是想說,這個老太婆還打人了,應該算是數罪並犯?”
曾經舌燦蓮花,智計百出的老許頭,此時只是面無血色的只憋出一個字:
“是。”
郝山河嗤笑了一聲,非常不屑的看了看一眼,又問了一句:
“呵!你還有啥要說的嗎?”
如同遇到了天敵一樣,老許頭的脊樑彷彿都已經被打斷了,精氣神都渙散了,他佝僂著腰身搖了搖頭,費勁的說:
“沒有了。”
郝山河聞言之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又把手指指向了已經跪坐在地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還有啥說的嗎?”
秦淮茹在老許頭說出他有錢的編碼的時候,就已經跪到在地上了,她的腦地嗡嗡的,整個世界都變得混沌了。
此時郝山河問她,她也恍如未聞一樣,郝山河對此倒是也沒有生氣,而是收起了手指,悠閒的抽了一口煙。
王洋此時走到秦淮茹身邊,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秦淮茹,我們科長問你還有沒有啥話要說!”
秦淮茹此時木木的抬起頭,看著郝山河,突然淚如泉湧一般:
“他還是個孩子,他只是犯了錯,郝科長,他還只是孩子~”
郝山河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說:
“嗯,他是個孩子,他是犯錯了,既然犯錯了,就要承擔責任,小錯你們家長揍一頓就行了,但是犯了大錯到犯法了,就必須交給法律來衡量了,有專門管教他的地方替你管教孩子。”
這時候秦京茹突然勇敢的舉起手,郝山河不露痕跡的瞥了杜蔚國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
嘿,小子,看著沒?你最得意的小媳婦這是要良心大發了。
杜蔚國和老郝頭輕輕的對了一下眼神,心中就忍不住大罵媽賣批,丫的,關我屁事!
他自顧自的轉身點了一根菸,避開老郝頭的視線,懶著理會老郝頭的無聲調侃。
郝山河嘴角一咧,也是見好就收,他指了一下秦京茹,語氣淡淡的說:
“你說吧!”
秦京茹此刻語氣非常堅定,眼中甚至閃爍著著光芒:
“郝科長,我公公他說這個錢是送給我的,而且是昨天晚上這個錢就和槽子糕一起已經在我家了,那麼,這個錢可不可以算成是我的?”
郝山河漫不經心的打量了她一眼,這才輕輕的點了點了頭:
“嗯,可以,這個錢既然是你丈夫饋贈給你的,而且昨天晚上就已經到了你的家裡,自然可以算作是你的財物。”
此時秦淮茹猛地抬起了頭,一臉驚喜的看著秦京茹,她的眼睛裡露出了叫做希望的光芒,秦京茹聞言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郝科長,既然錢是我的,棒梗也可以算是我的外甥,那我不告他行不行?”
秦淮茹這會都已經哭得沒人樣了,她也不敢說話,一直朝著秦京茹雙手合十的作揖。
就連已經癱軟的賈張氏此時都一臉希冀的看著她,郝山河繞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卻搖了搖頭:
“你可以不告他,甚至可以替他求情,法官也有可能因此會酌情減刑,但是賈梗這孩子犯法了,證據確鑿,事實清楚。
從你們報案到我們立案,你們並不是直系親屬,而且涉案金額巨大,這案子就已經是鐵案了,區別就是量刑的問題了。”
看著臉色如同死灰一樣的秦家姐妹,郝山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許家這次回來,可謂是處心積慮的,算無遺策,這位姑娘,我勸你以後還是擦亮眼睛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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