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行進了6個多小時,他也需要休息一下。
杜蔚國在戰鬥小隊選擇的臨時駐紮地點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吃了他們的壓縮餅乾,牛肉罐頭,還喝了熱水,順便解決了個人代謝問題。
這支行動小隊的隊長姓葛,是一位紅臉膛的鄂倫春族,他是山林獵人出身,痕跡追蹤是他的強項,尤其是山林雪地。
也就是因為有他一直緊緊咬住痕跡,才沒有讓狡猾的周震北脫逃。
7點鐘,杜蔚國體能恢復巔峰狀態,他結束休息,站起身和葛隊長走到一邊聊了幾句。
“葛隊,我們現在距離他們大概還有多遠?”
葛隊長胸有成竹的說:
“杜科長,大概15裡左右,他們今天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很可能是補給已經耗盡了,最多到後天下午,我們就能追上這兩個雜種,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杜蔚國聽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難怪胡斐說他的徵調期是3天,原來如此。
“葛隊,我已經休息好了,我出發了,你們天亮後再繼續跟進。”
葛隊長一聽這話,頓時皺著眉頭,聲音有些激動的說:
“杜科長,你要一個人晚上進行追擊嗎?晚上的林子裡連一點光都沒有,人走進去就和瞎子一樣,非常容易迷路,而且還有陷人的雪窩子,你不能一個人走。”
杜蔚國輕輕的笑了一下:“葛隊,我的視力比較好,晚上也不至於變成瞎子,你放心好了。”
說完杜蔚國就彎下腰登上雪拍子,然後整理好個人裝備,準備出發了,葛隊長此時卻一把就薅住了杜蔚國的胳膊。
他的臉漲得通紅,不由分說:
“杜蔚國!你不能走,就算你自己想去送死也不行,你會破壞痕跡,還會讓我們被迫分兵去找你。”
杜蔚國本來就是被臨時抽調,被迫參與這個任務的,他是敢死隊,救火隊!
本來他的心氣一直就不順,他是連胡斐都敢當面當硬頂的主,如今還被一個隊長指著鼻子給教訓了,他頓時就壓不住火了,心中戾氣滋生。
杜蔚國的胳膊用力一震一擰緊跟著再一帶,這位葛隊長就被一股沛然大力帶得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杜蔚國聲音凜冽,絲毫不留情面:“要是你們真行,胡斐和郭漢鴻還特麼用的著求我過來?
兩個土匪,沒有任何補給,而你們幾十個人全幅武裝,給養充足,還有一個y的兵力配合你們圍剿。
追了3天硬是還沒拿下,事實證明,你們根本就不行,還特麼在哪吹什麼牛皮?”
葛隊長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他的隊員此時也都圍了上來。
葛隊長被杜蔚國的行為還有語言刺激的雙眼通紅,好像要吃人一樣,可是杜蔚國偏偏說得都是實情,他又無力反駁。
他漲得滿臉通紅,惡狠狠的說:“杜蔚國,你今天就是說啥也不行!你要是敢走,我就綁了你送下山。”
這時候,送杜蔚國上來的兩名同志其中一位拉了一下葛隊長說:
“老葛,你特麼瞎說啥呢?胡司和郭處可是都下了命令了,杜蔚國同志的一切行動自由,臨機專斷,而且咱們現在都是臨時接受他的指揮的。”
這個葛隊長絕對是個超級犟種,認死理的那種,他梗著脖子說:
“不行,他晚上一個人瞎走不僅會迷路,還會破壞痕跡,我們明天不得不分兵兩路,去林子裡找他。”
杜蔚國都被他氣得無語了,很有一種平時他氣胡斐的既視感,果然是一報還一報,報應啊來得絲毫不爽。
“葛滿倉,你現在是不是想違抗戰場命令?”
說這句話的時候,杜蔚國身上的煞氣離體而出,聲音冷如寒冰,只要他敢說一聲是,杜蔚國就是當場斃了他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葛紅兵剛要說話,就被其他的同志捂住了嘴,然後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按住了。
杜蔚國只是冷冷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還在兀自拼命掙扎的葛滿倉,出聲低吼:“副隊長!”
一個精悍的漢子頓時站了出來:“到!”
“我命令你擔任12小時的臨時隊長,原地駐紮修整,天亮後再由葛紅軍重新接手後續的追蹤任務,聽清楚了嗎?”
“清楚!”
杜蔚國又補充了一句:“夜間如果聽見槍聲也不要貿然追擊,天亮之後才可以出發。”
副隊長遲疑了一下的,杜蔚國此時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