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也不能動一絲一毫的真感情,多情!這是你現在唯一的軟肋,也是你的致命傷。”
杜衛國皺起了眉毛還想反駁,可惜,老郝頭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此時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帶著濃烈的煞氣:
“大概你會覺得這樣做有點不擇手段,甚至有點不道德是吧?我特麼告訴你,就是要不擇手段,甚至喪盡天良才行!
你要知道,你面對可是的敵人,你現在就是在戰場,和敵人廝殺,你還講尼瑪的道德啊?”
杜蔚國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老郝同志,思索著他的話,不禁沉默了。
“杜蔚國!記得去年咱們倆才剛見面的時候,我就問過你,對待婦孺,如果已經界定了對方的身份以後,你會怎麼做?你當時是咋回答我的?”
老郝同志此刻站起身,幾乎是厲聲喝問,杜蔚國聲音有些乾澀的回答:
“殺無赦。”
“所以收起你毫無用處的憐憫之心還有和婦人之仁,對待敵人,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徹底碾碎他們,你一天天的到底是矯情個屁啊!”
杜蔚國和郝山河的對話到此結束,戛然而止。
相處一年多,郝山河這還是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口氣訓斥責罵杜蔚國,而他也沒有反駁,始終都是低著頭保持沉默了。
又抽了一支菸之後,杜蔚國起身告辭:“郝叔,我就先走了,您也早點歇著吧。”
“嗯,行,你慢點騎車!”
杜蔚國騎車走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之上,此時已過午夜,路燈都已經熄滅,四處一片漆黑,他的酒勁已經基本散去了。
但是杜蔚國此時卻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不是不認同郝山河的話,相反他知道老郝說得沒錯,可謂字字珠璣,但是他杜蔚國可是被迫參加任務的啊!
老郝說得沒錯,他丫的就是矯情,無論你主動也好,被迫也罷,你還不是都得幹這件事嘛,既然要做,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接受,想盡一切辦法,越快結束越好。
賤人就是矯情!杜蔚國現在就是還想不通這一點,鑽進了牛角尖。
杜蔚國離開以後,老郝同志卻並沒有去休息,而且依然獨自坐在那裡抽菸,一根接一根的,他緊皺著眉頭,嘴裡自言自語到:
“小杜啊!他們肯定馬上就要動楊採玉了,你可千萬要挺住啊,一定別走錯了路啊~”
郝山河他實在太瞭解胡斐他們的套路了,他心裡非常清楚,既然任務目標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需要杜蔚國公關的女人,那麼楊採玉這個絆腳石肯定會被他們調走的。
要知道,楊採玉可是杜蔚國的逆鱗,郝山河也判斷不出來,一旦胡斐他們不經商量就直接調動楊採玉。
到時候,杜蔚國這頭倔驢到底能幹出啥出格的事情來?這小子可是個敢他也能捅破天的主!
此時此刻,郝山河的內心無比擔憂,可是他卻又無能為力。
回到公寓的時候都已經半夜1點鐘了,家裡冰冷無比。
他強忍著暴躁的情緒才沒有一腳把煤爐子直接踢飛,長嘆了一聲,認命似的點了煤爐子,燒上熱水。
他坐在火爐旁,連續抽了好幾根菸,喝了幾大杯的涼白開,才壓住胸中翻江倒海一般的厭煩心理。
杜蔚國連臉和腳都沒洗,脫了外衣之後,就躺倒了床上,蓋上被子直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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