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國騎車回了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過今天是禮拜天,所以院裡十分熱鬧。
“呦,小杜幹事回來了?”
“杜幹事,你是從哪找來的師傅啊?真是好手藝啊!”
“杜幹事,你晚上住哪啊?”
“小杜幹事,今天怎麼穿得這麼精神啊?”
“小杜幹事,吃飯沒有啊?要不到我家喝兩盅啊?”
“小杜幹事,你這修房子可得花不少錢吧?”
街坊鄰居們都挺熱情,搞得這個大院好像還挺有人情味似的,杜衛國一一打招呼,聊兩句。
走到中院,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杜衛國感覺她天天都在洗衣服。
她看見小杜,眼睛也是一亮,倒不是想吸血了,她之前跟杜衛國根本就不熟,也就勉強算是認識吧。
她總共嫁過來九年多,剛嫁過來的時候,小杜就去住校唸書了,住校3年,而秦淮茹懷孕生孩子坐月子帶棒梗基本不出屋,所以沒啥交集,然後小杜就直接當兵走了,一去就是6年。
之前一共都沒說上過10句話,也沒辦過任何事。
這還是前兩天,小杜修房子主動上門送糖塊瓜子,才算是正式說了幾句話。
今天秦淮茹看見杜衛國的穿著打扮,推著車子面帶微笑,感覺小杜同志簡直就像是電影裡邊的人物一樣,甚至更加精神帥氣,器宇軒昂,大院裡根本就從來沒出過這一掛。
單純就是視覺點亮,至於吸血,目前她是想都不敢想,保衛科的人她天然敬畏。
小杜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有這麼多活動,微笑打個招呼:“秦姐,洗衣服呀?”
“嗯,小杜幹事,你今天穿得這麼精神呢?”
“今天去見一個長輩,穿得正式點。”
“嗯,這身衣服真好看!”
“秦姐,你先忙,我回房子看看。”
“啊,好!”
秦淮茹暫時忘了手裡的活計,繼續對著小杜的背影行注目禮。
賈張氏繃著臉,開口就噴糞:“別看了,你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人家還能看上你咋的?”
“媽,你胡說啥呢?我想點事愣神了。”
“你想個屁事,我看你就是想男人了,你個浪貨,東旭才沒了一年,你就耐不住了,真是不要臉。”
“媽,我想啥男人,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我在想明天咋整呢?”
“能咋整,廠子還能把你開了不成,我不管,反正你得賺錢養我們!趕緊洗,洗完做飯。”
“唉~~~”秦淮茹長嘆一口氣。
就這幾天時間,秦淮茹在車間裡其實就已經是水深火熱了。
先是調崗,她現在是學徒工第2年,之前一直是給一大爺打下手,就是遞個工具啥的,而且一大爺是八級工,都是加工高精密件。
說實話,不是一大爺故意不教她,也不是秦淮茹她不想學,八級工本來就不應該帶學徒工了,都是靠手感和意識了,基本功已經都形成肌肉記憶了。
技術等級實在差太多了,就像王者帶青銅一樣,你說咋帶吧?
到了王者局,倔強青銅選手唯一的下場就是送人頭,過了4級基本上就一直在老家水晶塔裡等待復活了,出門就是個死。
秦淮茹就是這樣,連最基本的鉗工基礎都不會,天天讓她看一大爺的高精密件加工,她能學著個屁呀?
她和一大爺的事情,被保衛三科調查之後,因為沒有實證而且易中海還是車間裡的技術骨幹,最終不了了之,。
但是車間主任馬上給秦淮茹調換了一個師父,一個3級女鉗工於紅。
3天時間,於紅就說啥也不幹了,秦淮茹的出廢率實在太高了,高到離譜,這可是會影響到人家的年終獎金的,雖然錢不多,可就是差1毛也不行啊?
憑啥把她甩給我啊?於紅可不是那些老爺們,覬覦秦淮茹的美色,咋的也能寬容點,她才不慣病呢。
鉗工這活講究穩,準,快,打磨,切削,鉗型,轉孔,開槽都需要基本功,得苦練,而且還是力氣活。
秦淮茹接班第一年剛生完孩子,身體不行根本就練不了,之後跟著易中海打下手,也就練不著。
所以她現在根本就是啥也不會的大白丁一個。
於紅找到車間主任甩包之後,秦淮茹的處境立刻就變得艱難起來。
3級工是帶學徒工的最低標準,秦淮茹剛和一大爺鑽了菜窖,主任不可能給她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