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費苦心的算計我,到底是想讓我幹啥啊?莫非,您想讓我帶人把它們統統都打殺了嗎?”
一聽這話,老錢頭都被他氣得都短暫失語了,不過終究還是壓下了脾氣,聲音有些悶悶的:
“杜處長,跟您說這件事,當然不是要打殺它們的,它們這些成了氣候的精怪,都是靠著馬弟行走的。
杜處長,您的命格和身手都是冠絕天下,而且又是正印官身,這些精怪對你是毫無辦法的,所以想請您出面調停一下。”
杜蔚國的眉頭緊皺,掏出煙盒,給老郝遞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抽著煙思考了那麼一會。
人老成精的老郝頭只是端起茶杯,錢錢的喝了一口茶,沒有插嘴。
這事聽著玄乎,他才不會隨意發表觀點呢。
錢老動作不緊不慢的給老郝重新填上了新茶,瞥了杜蔚國一眼,同樣沒有說話,場面變得冷清起來,寂靜無聲。
說真心話,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杜蔚國心裡挺膩味的,興趣缺缺,但是這事吧,他確實又難辭其咎。
樹欲靜而風不止!
越想越暴躁,杜蔚國胸腔之中一股無名業火慢慢的升騰而起,絲絲縷縷如同實質一樣的煞氣也開始瀰漫而出。
無論是精研玄學的錢老,還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郝山河,對於煞氣都是非常敏銳的。
錢老的神情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老郝頭倒是老神哉哉的,他和杜蔚國相處日久,見多了,有點免疫了。
杜蔚國熄滅了菸頭,抬起頭,聲音幽幽,語氣之中隱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
“錢老,這個黃翠花還有黃菊花這兩個畜生,行事一貫囂張跋扈,四處招惹是非,是不是就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杜蔚國的聲音很輕,但是煞氣沖天,凜冽的如同萬年寒冰一樣。
老錢頭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嚥了一下口水。
“杜處長,這個,它們畢竟也是成了氣候~~”
杜蔚國直接語氣冷硬的出言打斷:
“錢老,對待這些四六不通的畜生,一貫懷柔,絕對不是長久之計,菩薩心腸也要有金剛手段!
它們本來就是些茹毛飲血的山野動物,崇尚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骨子裡野性未服。
所謂敬畏之心從來都不是靠著調停實現的!
這件事如果不用我插手,自然是當我沒說。
但是如果要我出面,我必然是直接把黃翠花它們直接打殺了事,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人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就一定會顯露出他的本質屬性,很明顯,杜閻王是崇尚強硬鐵血的鷹派。
老郝頭雖然依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的讚許之意都已經溢於言表了。
這老頭,很顯然也是鷹派!他只是看著和善,他的狠的時候,杜蔚國還特麼沒出生呢。
非吾族類,其心必誅!
如果老老實實的待著,自然是相安無事,但凡敢出來興風作浪,直接打殺了事,難道還特麼留著它們過年啊?
杜蔚國說到這裡,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喝茶的動作,居然有了喝酒的豪邁凜冽之氣。
放下茶杯之後,杜蔚國劍眉飛揚,眼中精光四射,語氣倒是澹澹的:
“錢老,到底還要不要我出面,您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