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裡,還屬於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範疇。
這毛頭小子居然敢搶在領導面前說話,李老漢是個老派的人,對這種情況有些看不慣。
他皺著眉頭瞪了杜蔚國一眼,又回頭看了郭漢鴻一眼。
老郭強忍住笑,衝他點了點頭,這倔強的老頭這才不情不願的回答:
“哼,我老漢當然確定,當天我還和他們打過照面,東屋是兩個說晉省口音的年輕漢子,昨天傍晚又來了一箇中年爺們!”
一聽這話,杜蔚國眼神微動,輕輕的點了點頭,和郭漢鴻無聲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抬步朝著院子走了過去,瀚文自然緊隨其後。
一看這個架勢,這個李老漢頓時神色一變,語氣有些激動的都囔道:
“我曹,是我老漢眼拙了,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已經是天師了?”
郭漢鴻嘴角一翹,不過他也懶著多解釋,只是朝他的手下們,輕輕的揮了揮手。
老郭的麾下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頓時就動作迅捷的散開,把這個破落的院子圍得嚴嚴實實,水洩不通。
杜蔚國腳步沉穩的走進院子,此時,東屋走出來一個面色陰蟄的中年漢子,他的眉毛非常有特色的,斷眉!
他的眼睛現在的狀態是類似於野獸一樣的暗黃色豎童,指甲漆黑一片,腳步輕盈。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身上明顯帶傷的精悍年輕人,
這兩個小夥明顯都是練家子,挺拔利落,賣相可比大小黑胖子強多了。
只不過現在其中的一個小夥的胳膊,用紗布吊了起來,腿也有些瘸。
而另外一個臉色蠟黃,捂著胸口,還有點氣喘,看樣子大概是被傷到了肺臟。
中年人的暗黃色豎童只是在瀚文的臉上掃了一下,略微停留,就緊緊的盯上了杜蔚國。
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忌憚之色,他的聲音非常低沉:
“年輕人,你是什麼人,正一道還是官門的?”
他說話非常流暢,沒有一絲卡頓,但是杜蔚國並沒有回答他,因為就在此時,北屋也走出來一個人。
居然是個年紀輕輕的大姑娘,這姑娘還挺漂亮的,大概20歲左右。
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身米黃色的女式列寧服,一條油亮的大辮子從腦後甩在胸前。
她的臉色有點失了血氣的那種蒼白,她的眼睛此刻也是豎童,眼球有些發紅,指甲也是緋紅色的。
杜蔚國頓時心下了然,這傢伙應該就是以一對二拿捏了對方兩個精悍小夥的硬茬了。
原來黃皮子和狐仙上身之後的體貌特徵居然還是有差別的呢!
丫的!開眼了,小爺我這趟沒白來,也算是長見識了!
這個女人的面色沉靜,暗紅色的豎童也是端詳了杜蔚國好一會,她的聲音非常好聽,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魅惑之意。
“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杜閻王吧,我叫胡蝶花,閭山的,今天你親自來到這裡。
想必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杜閻王,你說說看,什麼章法?”
女人開門見山的說道,不過杜蔚國一聽她的名字,頓時眉頭就挑了一下,心裡頓時好傢伙。
這胡蝶花不就傳說中混血的胡大姑娘嗎?先不說混血這事,這傢伙可是胡三太奶的大姑娘。
這個胡三太奶據說順治年間就已經修煉有成了,距今已經幾百年了,那麼這位胡蝶花豈不也是存在幾百年的精怪了?
但凡能活了好幾百年的生物,杜蔚國本能的就感覺多少有點敬畏之心,不明覺厲!
不過他畢竟也不是尋常人,很快就收斂了心神,點了點頭,語氣沉穩的說道:
“嗯,沒錯,黃翠花和黃菊花這兩個傢伙,肆無忌憚,四處招惹是非,既壞了你們的規矩,也犯了我們的律法。
我這次來,就是要幫著胡三太爺清理門戶的,道路遙遠,也用不著帶回閭山了,太麻煩!
這雞鳴山風景不錯,山清水秀的,就是它們的葬身之處了。”
這話一出,不僅那個中年人還有身後的兩個小夥目光一凝,兇相畢露,就連胡大姑娘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