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蹲下了身體,看著它的眼睛,語氣戲謔的說道:
“胡蝶花,你這話問得,好沒道理,我之前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
我這次來雞鳴山,就是為了解決胡翠花它們娘倆的。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惡意,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下死手,攻擊了我,你現在反過來問我要怎麼樣?”
胡蝶花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羞怒,語氣也帶著一絲惱怒:
“我才沒有下死手,不信你問那小子,我剛剛明明就是想讓你們昏睡一會,根本就沒有惡意。
黃翠花它們都是我們閭山的精怪,本應該我們自己執行家法,誰知道你的命格那麼古怪,居然還能反噬~~”
杜蔚國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瀚文一眼。
瀚文肯定的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尷尬,聲音有點沉悶:
“沒錯,頭,它剛才使得確實是玄門正道的安魂咒,中正平和,只有催眠的作用。”
胡蝶花冷哼了一聲,可惜杜蔚國只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毫無絲毫愧疚之意。
嗤笑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
“哼!胡大姑娘,這荒郊野外的,野獸出沒,而且強敵再側,你把我們兩個放倒,你說你沒有惡意,你覺得我會信嗎?
要不是老子命格堅挺,要不是瀚文精通玄學,我們小哥兩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你找個地方,隨便把我們推下山崖,到時候偽裝成失足墜崖的樣子,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我要是想害你,我,我~~”
胡大姑娘被杜蔚國氣得都要原地昇天了,說話都結巴了,杜蔚國卻不依不饒語氣冷硬的打斷了它的話。
“我什麼我啊?明明就是特別簡單的一件事,是你自己偏要橫生枝節,惹出這麼多羅爛來,現在連自己都要殞命於此了!”
杜蔚國此時把頭扭向了瀚文,語氣澹澹的問道:
“對了,瀚文,你練沒練過剝皮啊?它這身皮毛~”
“什麼?你,你居然要剝我的皮?你,我~”
胡蝶花尖聲嘶吼道,語無倫次的,甚至都有點破音了,顯然它的心情無比激盪。
不過想想也是,任誰聽別人當面商量給自己剝皮,估計也是無法安然接受的。
何況胡大姑娘,是得道幾百年的大妖,一聽這個,狗屁道心都沒有了。
杜蔚國語氣平澹無比,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怎麼了?胡大姑娘,身死道隕,萬事皆休,左右也只不過是一身皮囊而已。
再說了你的這身皮毛確實是漂亮的不得了,我實在是捨不得棄之荒野,與草木同腐。”
雖然知道杜蔚國很可能是在嚇唬它,不過胡蝶花的聲音明顯的慫了,語氣也變得有些卑微:
“杜蔚國,我只不過是對你用了一個安身咒而已,你,你就要殺了我,而且還要剝皮,是不是太,太過蠻橫了?”
哈哈哈!
杜蔚國被它逗得放聲大笑,聲震四野,止住笑意之後,劍眉一豎,語氣變得凜冽起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而已,胡蝶花,你吃雞鴨魚蝦的時候,會和它們講道理嘛?
我早都說過了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是你自不量力,主動挑起爭端,偏偏要來稱量我。
來吧,既然你不願意把黃翠花它們交出來,那我就只好拿你開刀了,相信震懾的效果應該更好!”
杜蔚國轉過身拍了一下瀚文的肩膀,語氣平靜如水:
“瀚文,把你短刃借我用一下,快要下雨了,你也過來搭把手!咱們收拾完了也好早點下班回家。”
瀚文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不過他還是非常麻利的撩開雨衣,從後腰扯出一把短刃遞給了杜蔚國。
杜蔚國收起手槍,伸手接過這暗青色的短刃。
仔細端詳了一下,還用手指輕輕的推了一下鋒利無比的刃口,不由的讚歎了一聲:
“果然是難得犀利的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