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才舟車輾轉,一路來到了海州。
本來在湘省潭州的時候,可以看海的選擇特別多,無論是南下粵省,桂省,瓊省,甚至是滬城,閩省,都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但是自家事自家知,現在南邊不消停,胡斐麾下的四處一直都在桂省粵省一帶活動。
杜蔚國才不會自找沒趣呢,至於瓊省,閩省,杜蔚國如果過去,胡斐估計做夢都能笑醒了。
這個就不用說原因了,一目瞭然。
滬城,杜蔚國才剛剛離開,是他的傷心地,所以選來選去。
杜蔚國悲哀的發現,東南沿海,居然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無奈之下,只好一路向東,到了海州。
5月下旬,正是海州一年當中最美的季節,溫度適宜,不冷不熱,杜蔚國和楊採玉在這裡也放慢了腳步。
清晨出海釣魚,傍晚漫步海邊,吃海鮮,吹海風,小兩口愜意快活的好像神仙一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杜蔚國最近在海州玩的賊嗨皮,徹底放飛,四九城的胡斐卻都要氣炸肺了。
杜蔚國現在的身份極其敏感,原則上,是絕對不能脫離他的視線的。
嚴格意義上講,杜蔚國但凡有行程移動,都要提前備報路線才行,現在可倒好。
杜蔚國直接在湘省桃源縣人間蒸發了,這件事情,一旦被某些人知曉,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當下,通訊技術手段落後,更沒有實名制購票系統,也沒有監控,所以目前只查到杜蔚國和楊採玉在潭州乘坐火車去了江城。
江城可是個大城,九省通衢,南北交匯之處,長江樞紐,交通繁華,人口眾多,路線駁雜,聯通四面八方。
胡斐就是在這裡失去了杜蔚國的行蹤。
這也是杜蔚國特意耍的一個手段,故意在江城停留了一下,換乘火車。
甚至他還一個人化了妝去買的票,目的就是讓胡斐找不到自己。
要不然自己度假的時候,還要被迫執行任務,這感覺實在太操蛋了。
胡斐的辦公室裡,辦公桌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胡斐臉色鐵青放下了電話,嘴裡咒罵:
“杜蔚國這個王八犢子,他真是一天省心的時候都沒有啊!”
郭漢鴻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正在鼻子底下嗅著。
他之前受了傷,還沒好利索,現在抽菸咳嗽的厲害,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排遣一下煙癮。
聽見胡斐的喝罵,老郭不由苦笑了一聲:
“老闆,還沒查到他在江城之後去了哪裡嗎?”
胡斐煩躁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鬆開外套和襯衫的紐扣,語氣憤怒:
“這個兔崽子,他在江城的時候,一定是用了手段的,無組織無紀律,簡單混蛋!”
老郭默默的撇了撇嘴:
“老闆,前幾天,杜蔚國在黃旗山乾淨利索的解決了失蹤案,滅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您不是還沒口子的誇獎嗎?”
胡斐冷哼一聲:“哼,這小子,分明就是恃功而驕,現在是什麼時候?一旦~”
老郭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
“老闆,杜蔚國最近馬不停蹄,在港島,滬城,都是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說是九死一生,絕不過分。
他連續遭遇冷遇打擊,已經起了隱退之心,好不容易休假陪媳婦出去溜達一圈。
在媳婦的老家又被派遣了緊急任務,而且看報告,雖然言語寥寥,但是想必又是驚險萬分。”
胡斐的面色稍霽,老郭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胡斐的臉色,繼續說道:
“老闆,杜蔚國最近參與任務的頻率太高了,幾乎是一刻不歇,他和我不一樣。
他都是頂在第一線,衝鋒陷陣的,他之所以在江城,使用手段,避開咱們的視線,不就是逃避您~”
“呼!”
胡斐點燃一根菸,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語氣有些滄桑:
“老郭,我也知道這小子心裡委屈,而且確實是馬不停蹄的四處救火,還都是分派給他最難最險的任務。
杜蔚國這小子能力出萃拔類,能人所不能,他經手的所有任務,都完成的極其漂亮。
咱們都老了,已經打不動了,但是案情如火,層出不窮,現狀就是這樣,老郭,你說怎麼辦?”
唉!
老郭一聲嘆息,默默的劃了一個火柴,點著了香菸,輕輕的嘬了一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