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盯著地圖略微沉吟,澹澹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位本地幹部:
“各位領導,你們都是本地人,更加熟悉地形,按照你們的判斷,這些人會向什麼方向逃竄?”
一直沉默不語的唐凱旋,此時清了清嗓子,不過聲音依然非常沙啞:
“杜處長,我們之前分析過,這夥人很有可能從沙金溝一路向南,到臨江縣,然後從哪裡越境逃竄。”
】
杜蔚國皺了皺眉頭,飛快的在地圖上找到了臨江縣的位置,嗯,確實是個非常完美的選擇。
這裡距離金沙溝的直線距離大概只有70公里左右,而距離鄰國的中江城,只隔著一條江水。
這個季節,河水早已結冰,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步行跨越過去,幾十公里的漫長邊境線,周圍又都是延綿起伏的莽莽大山,實在是難以防備。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確實都是個絕佳的逃生路線。
杜蔚國沉聲問道:
“唐處長,您既然已經有所預料,想必,您已經做了一些具體的防備措施?可以講一講嗎?”
唐凱旋的脖子和臉上都有傷,他吃力的點了點頭,牽動了傷口,不過語氣非常沉穩:
“是的,杜處長,從金沙溝到臨江縣,雖然直線距離只有幾十公里,但是基本都是山地。
這夥人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走大路,只能走山路,這個季節,翻越雪山叢林非常艱難。”
唐凱旋歇了一口氣,短短的幾句話,他的額頭都已經冒汗了,他用手扶住脖子上的傷口,頑強的繼續說道:
“昨天中午,我就已經通知了臨江縣公安局的同志,封鎖了從南向入縣的所有通道。
同時,還給臨江的邊防部門也發去了協查通報,事關國寶,他們很也重視,從昨天中午開始就增派了巡防力度,正在拉網進行地毯式搜尋。”
再次歇了一口氣,唐凱旋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而且我們還第一時間通知了沿途的所有公社鄉村,嚴防死守,堅壁清野,上報一切可疑人物的行跡,以上。”
“好的,我清楚了,辛苦您了,唐處長。”
杜蔚國看著牆上的地圖,按照他的佈置,在心裡簡單的盤算了一下,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語氣滿是敬重。
該說不說,唐凱旋處置的非常妥當,及時而且足夠果斷,天羅地網,無懈可擊,堪稱完美!
杜蔚國自忖,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如此地步的,唐凱旋的處置堪稱是天衣無縫,最關鍵是足夠快,反應神速。
他之所以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想必也是離不開他在當地經營已久,擁有強大的人脈關係。
別說杜蔚國,就算是胡斐來了,都未必能有唐凱旋現在的效果,縣官不如現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杜蔚國收斂心神,略微沉吟了一下,起身走到地圖前,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沿著唐凱旋說的兩個地點,輕輕的劃過,沉聲問道:
“唐處長,從沙金溝到臨江縣,除了這最短的路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迂迴的路線?”
一聽這話,唐凱旋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不由流露出贊同的神色。
杜蔚國實在太年輕了,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年經輕輕,就做到如此高的位置,還空降成為總指揮,難免讓人心中不服。
但凡是實幹派的領導,第一時間都會用審視的目光來看待他。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杜蔚國的問題,直接就切中了要害,唐凱旋的目光多了一絲認同。
“沒錯,確實還有其他兩條路線,都可以從老金溝出發,迂迴達到臨江縣的範圍。”
說到這裡的時候,唐處長略微的停頓了一下,輕輕的挑了挑眉頭,看了杜蔚國一眼。
一來是他牽扯了傷勢,有些痛苦,二來嘛,多少是有點拋磚引玉的考較意味,杜蔚國苦笑著搖了搖頭:
“唐處,那我就班門弄斧的分析一下,從地圖上來看,從老金溝出發,除了這條直線最短路徑之外,就只能從東西兩個方向迂迴。
如果想要從西邊迂迴,是必然要經過白山城的,這個路線山高林密,路途漫長,他們只要腦子正常,自然不會自投羅網,可以忽略。”
杜蔚國說到這裡,唐凱旋眼中的認同之色不由又濃了一分,古天平也輕輕的點點頭,這個杜處長有點東西,起碼不是酒囊飯袋。
杜蔚國語氣非常沉穩:
“如果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