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金山,一片澤國。
碼頭對面,有個叫鴻達商貿有限公司的六層樓建築,樓頂天台上,杜蔚國和雷娜正趴在圍牆上。
他們兩個都穿著長身連帽雨衣,不過無處不在的風雨依然打溼了頭臉。
雷娜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把貼在臉上的紅頭髮撥到一邊,忍不住出聲抱怨到:
“大佬,我們現在是監視,又不是狙殺,我們在碼頭裡邊化妝等待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在這裡淋雨啊?”
杜蔚國的語氣很平靜:
“雷娜,今天這樣的天氣,你覺得會有很多人去碼頭坐船嗎?有很多人會去使用儲物櫃?
你和我這樣的人,再怎麼化妝,身高體態也都異常顯眼,你覺得鼴鼠的馬仔眼瞎,會不會看出來?”
雷娜在杜蔚國的視覺盲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嘟囔了一句,擦了一下望遠鏡的鏡片,重新趴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長身雨衣,提著包裹的瘦高個,走進了碼頭的候船大廳。
他先是摘掉雨帽,甩了甩頭髮的雨水,嘴裡咒罵著:
“撲街,這該死的鬼天氣!”
一邊罵著,一邊藉著擺頭的動作,眼神有意無意的把候船廳裡的人都掃描了一遍。
就像杜蔚國說的,今天是大雨天,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坐船,所以大廳裡一目瞭然,只有零星幾個人。
這個瘦高個甩完頭髮上的水漬,就朝候船大廳的儲物櫃走了過去。
隨便找了一個空著的儲物櫃,把包裹塞在裡邊,鎖好,拿上鑰匙朝著廁所走過路去,嘴裡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瑪德,吃壞肚子了嗎?先去拉個屎。”
做戲做全套,人家可是個專業人士,就算沒有觀眾。
隔了一會,這傢伙才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哼著小曲,取出自己的包裹,慢慢走到大廳門簷下邊抽菸。
一根菸抽完,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這才扣上雨衣的帽子,走進了大雨之中。
剛走出一個路口,迎面走過一個身形高大,穿雨衣的男人。
瘦高個本能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才剛剛心生警惕,手朝懷裡摸了過去。
對面這個男人就已經一個箭步前衝幾米,來到他的跟前,揚起手臂,用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瘦高個眼前一黑,非常乾脆的暈了過去,杜蔚國的腰一弓,輕鬆把他扛了起來。
大步走到一臺豐田轎車跟前,開啟後備箱,把瘦高個好像死豬一樣扔了進入。
一旁的雷娜看得眼皮直跳,這傢伙,不僅槍法超絕,近身格鬥也是強到離譜。
就杜蔚國剛剛小試牛刀展示出來的瞬間爆發力,精準度,以及驚人的攻擊速度。
雷娜自忖,即使自己和瘦高個調換角色,易位而處,也一樣接不住,當場就得跪。
淦!
那個該死的白漸也是個變態,華夏的特勤,居然都已經強到這個水準了嗎?
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緯度生物了,難道他們都是什麼修真者嗎?
杜蔚國拍了拍發呆的雷娜,語氣平靜:
“想什麼呢?趕緊去儲物櫃確認一下,這傢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哦,好!”
雷娜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反應過來,如夢方醒,朝著候船廳跑了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一間廢棄的倉庫裡,被綁在椅子上的瘦高個被一盆冰水潑醒。
他的頭還是懵懵的,用力的搖了搖頭,勉強看見杜蔚國似笑非笑的面孔,嘴裡罵道:
“撲街仔,你知道我是誰嗎?”
杜蔚國嘴角一揚,吐出嘴裡的煙氣,把手裡的菸頭猛地彈了出去。
菸頭好像子彈一樣,狠狠的撞在瘦高個的腦門上,輕飄飄的菸頭,居然打得他的腦袋往後仰了一下。
“啊!
瘦高個慘叫一聲,他的腦門居然都已經出血了,杜蔚國語氣冰冷:
“我叫衛斯理,14k現在懸賞15萬暗花找我,我沒心情和你廢話,也懶著折磨你,告訴我,鼴鼠在哪?”
瘦高個一聽這話,瞳孔劇烈收縮,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大佬,我不認識什麼鼴鼠啊!你是不是認錯人~”
“噗!”
他的話音未落,一柄匕首,就插在了他的腿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