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漸一眼,好不容易才熄了直接飛刀弄死他的想法,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要酒精!”
片刻之後,雷娜用小刀切割下了一條衣服,團成一團咬在嘴裡,然後把酒精澆在腿上。
“呃~”
一聲悶哼之後,雷娜眉頭緊鎖,眼神一緊,毫不遲疑的把小刀捅進了大腿的傷口當中。
“啊~”
一陣隔著布團都能聽見的壓抑慘叫之後,一顆變形的彈頭終於被她挑了出來,這婆娘也有相當狠辣的一面,徒手挖子彈可還行?
過了一會,雷娜好不容易才處理了兩顆子彈,此時,她整個人都如同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劇烈得喘息著。
好在白漸也是頂級的神槍手,手頭相當有準,自然不會傷及她的骨頭,神經,血管。
所以她這傷勢看似嚴重,其實只是皮肉傷,雖然疼痛難忍,卻也只傷不殘!
雷娜喘了一會,勉強緩過了一口氣,用牙咬著紗布,把肩膀上的傷口也紮緊了。
此時,她已經耗盡了幾乎最後的一絲力氣,甚至連手指都已經動彈不了了。
白漸時刻手裡正端著一個行軍飯盒,裡邊是白水煮好的麵條,還有一盒紅燒牛肉罐頭澆在上邊。
白漸一邊看著雷娜自己給自己包紮,一邊呼嚕呼嚕的吃得極其香甜。
他吃得這些東西,自然都是雷娜這個安全屋裡的食物儲備,他也好多天都沒吃到熱食了。
白漸這會的精神頭顯得相當不錯,語氣調侃:
“雷娜,看不出來,你這娘們夠狠,而且包紮的技術可是相當不錯呢!”
雷娜靠在牆壁上,抽了抽鼻子,吃力的抬起眼皮,聲音虛弱無比:
“我也要吃飯!”
白漸嗤笑一聲:
“哈!雷娜,你特麼當這裡是酒店啊?我是你的服務生?我要不要給你搞來牛排紅酒啊?”
雷娜抬眼瞥了他一眼,剛要說話,白漸卻突然騰身而起,先是低頭,然後勐地向後側的走廊閃去。
隨即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還有嘩啦啦的玻璃碎裂聲,子彈先到,聲音後至。
白漸剛才坐著的位置,出現了兩個彈孔,還有一抹鮮血,他剛雖然才躲過了爆頭的一槍,但是後發的一槍卻沒有躲過,被打中了肩胛。
這特麼可是ak步槍,762毫米的子彈打中肩胛,胸前瞬間就炸開一個血洞。
白漸掙扎著躲到了射擊盲區,靠在牆上,劇烈的喘息著。
過了一會,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連手裡的槍都彷彿有千斤之重,快要提不起來了。
“呃~”
白漸的嘴角湧出大團大團的鮮血,他的眼神當中閃過絕望之色,神色頹廢的把手槍拋下。
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高手過招,本來就是一招之間就能分出勝負。
尤其是頂尖槍手,更是瞬間就見生死,哪特麼有你來我往對打幾十回合的橋段。
白漸吃力的抹了一下嘴角,然後奮起全部的力氣大聲呼喊:
“杜蔚國,你出來!你出~”
“你喊雞毛啊!”
杜蔚國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隨即冷冽的臉孔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白漸眼色浮現驚疑的神色,隨即也就瞭然了。
杜蔚國這樣的人,即使擁有瞬間轉移的能力,也並不意外。
“呃!”
白漸的嘴裡,又嘔出一大口鮮血血,他苦笑著,聲音變得虛弱縹緲:
“呵,除了槍法,原來你還有這個本事,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你的,一旦遇上你,我就是必死無疑。
杜蔚國,算你牛皮,我輸了,機關算盡,到了也不過是黃粱一夢,真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命啊~呃~”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裡瘋狂的湧出,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大限將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過杜蔚國卻沒有放鬆警惕,伸出腳把他的手槍踢遠,語氣沉靜:
“白漸,痛快點,東西在哪?在港島折騰了這麼久,我實在是懶著繼續翻找了。”
此時,白漸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有些吃力的抬眼看了杜蔚國一眼,嘴角勾了一下,調侃道:
“杜蔚國,像你這樣的人物,已經堪稱天下無敵,你就真的甘心做別人的鷹犬走狗?”
杜蔚國只是撇了撇嘴,眼神冷冰的看著他,甚至都沒興致和他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