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鋼,用力的踹了他一腳,高聲喝罵:
“哭,哭你麻痺啊!老子還特麼沒死呢,等你明年給我燒紙的時候再哭吧!滾,別特麼在這礙眼,趕緊滾蛋!”
烏鴉被踹得跌倒在地,慢慢的爬起來,重新跪在老大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已經見血了。
烏鴉慢慢站起身,用力的抹了一下眼淚,哽咽著:
“老大,我走了~”
吳老大根本就沒看他,低垂著頭,語氣冷硬,極度不耐煩的催促道:
“滾滾滾,趕緊滾!”
烏鴉整理裝備之後,抹著眼淚,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坑道,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吳老大才勐地一屁股坐著椅子上。
他的臉色慘白,全無血色,眼圈通紅,神情落寞,聲音嘶啞的喃喃自語:
“烏鴉,好好活著,咬緊牙關,也要好好活著~”
老話說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從杜蔚國他們的立場來說,吳老大他們自然是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的牛鬼蛇神。
死不足惜!
但是換個角度來說,他們也都是爹生娘養的普通人,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又或者情非得已。
只是立場不同,就只能兵戎相見!你死我活!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薄霧都還沒有散去。
榕城第一鋼鐵廠的鍛鋼車間就遭遇了破壞性襲擊,隨後,兩名襲擊者之間彷彿是發生了內訌。
一名襲擊者被同伴直接從腦後爆頭擊斃,隨即,剩下的一名襲擊者咬破毒囊自盡。
當杜蔚國他們風風火火的趕到鋼廠的時候,大火已經熄滅,一片狼藉的車間當中,就只剩下兩具焦黑冰冷的屍體。
老郭看著地上的屍體,臉色鐵青,用力的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眉頭緊鎖:
“瑪德,這些傢伙居然自相殘殺,而且還畏罪自戕,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路數啊?”
老郭抬頭瞥了一眼杜蔚國,忍不住問道:“小杜,針對當下的這個情況,你怎有什麼想法?”
杜蔚國並沒有回答老郭的問題,而是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扭頭看向老郭,語氣生硬:
“老郭,現在都已經8點32分了,胡司那邊還是沒有給我回復訊息嗎?”
杜蔚國昨天半夜給胡斐傳送申請的事情,一大早就原原本本的主動和老郭說了。
他和老郭一直相處的不錯,老郭對他也算是盡心盡力的維護,於公於私,杜蔚國都不能瞞他。
當時老郭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也不認可杜蔚國的莽撞做法,但是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麼。
】
此時此刻,杜蔚國舊事重提,老郭可就有點吃味了,要知道,這特麼可是新的桉發現場啊!
情況如此詭異,杜蔚國卻絲毫都不思考桉情,居然張嘴閉口就是要回去看護媳婦,這特麼怎麼忍?
老郭的臉色沉了下來,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杜蔚國語氣凜冽:
“郭處長,我想和你申請,我個人即刻搭乘專機,返回四九城!”
一聽這話,老郭頓時眼神一厲,強壓怒火,語氣低沉的喝問:
“杜蔚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杜蔚國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翻江倒海,簡直就如同百爪撓心一般,不再遮掩,低聲怒吼:
“玩笑?我開什麼玩笑?現在情況已經是明擺著了,這些人壓根就都是死間,我懷疑,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死死的拖在榕城。
這是一次針對我個人展開的報復行動,大機率是針對港島的報復行動,我擔心四九城那邊,採玉會出事。”
一聽這話,老郭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眉頭緊皺,表情也凝重起來。
老郭和老雷不同,他是清楚知道杜蔚國曾經在港島做過什麼,如果這一切都是對方的報復,確實有情可原,一切也就都說得通了。
“小杜,你先別急,我馬上就把這個情況上報胡司!替你呈請,申請你立即返程,同時申請最高等級的家屬保護。”
老郭確實已經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與杜蔚國最大程度的支援了,但是卻遠遠不夠。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杜蔚國雙目噴火,看著眼前兩具冰冷的屍體,他臉色鐵青,拳頭攥緊,嘎巴直響,可是也是無能狂怒。
既然死間都已經開始採用這種最極端的方式了,那麼就只能說明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