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站,他是你老孃家的老鄰居,這沒錯吧?”
杜蔚國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瞬不眨的死死盯著苗翠蘭的眼睛。
一聽見鄧顯龍這個名字,她的瞳孔就猛烈的收縮,手也不受控制的攥在了一起。
把嘴抿得緊緊的,一個字都不吭。
這些資料都是得益於,周南的基礎調查工作做得周密無比,他的工作優點是就足夠仔細,事無鉅細都會調查的非常清楚。
剛剛在路上,和周南詳細的詢問了外調細節的時候,杜蔚國就已經懷疑這個鄧顯龍了。
杜蔚國也沒有催促她回答,眼神之中閃爍一縷精光,表面不動聲色,翻開案卷,語氣戲謔:
“苗翠蘭,你老孃病逝,據說也是這個鄧顯龍忙前跑後。
而且還幫你娘打幡摔盆,好傢伙,果然是遠親不如近鄰啊!你娘老家的風俗挺特別啊?”
此時的黃翠蘭,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手指都已經發青發白,語氣顫抖的說道:
“那,那又怎麼樣?這能說明什麼啊?”
“砰!”
杜蔚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嚇了苗翠蘭一大跳,杜蔚國碾滅了菸頭,語氣凜冽:
“呵,我特麼給你臉,你不要是吧?苗翠蘭,你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周南!”
杜蔚國低喝一聲,問詢室的門,馬上就被推開了,一臉興奮的周南連忙跑進來,立正肅聲:
“到!”
杜蔚國的語氣非常平靜,自然而然的給他下達著命令:
“周南,你現在連夜去再去一趟苗翠蘭她孃的老家濱州,把這個鄧顯龍給拘過來,順便調查一下這個姓鄧的最近半年的動態。
要細查,如果能找到車票最好,沒有車票就認真核實一下他最近長期消失的準確時間段。”
“是!”
周南激動的滿臉通紅,興奮的攥起了拳頭,他今天晚上由於喝了酒,所以沒辦法跟著杜蔚國一起現場審問。
但是他一直可都趴在門口聽著呢,全程都旁聽了杜蔚國的精彩問詢,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要!”
苗翠蘭猛地站了起來,手舞足蹈,激動的尖聲喊叫道。
杜蔚國的眉頭一皺,眼神之中滿是厭惡之色。
黃蜂尾後針,青蛇口中信,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直性子的周南,嫉惡如仇,此時這案情已經算是一目瞭然了,他的眼睛一立,沒好氣的喝罵道:
“苗翠蘭,你這個寡廉鮮恥的潘金蓮,還真是沒臉沒皮,你特麼還有臉喊?
你不用著急,我明天就把你的姦夫從你老家帶回來,讓你們一家在地下團圓!”
此時,侯勝利也走了進來,不動聲色的和杜蔚國交換了一下眼神。
杜蔚國嘴角一揚,輕輕的笑了一下,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
侯勝利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滿滿的感激之色,輕輕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沒有說話,大恩不言謝,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杜蔚國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所謂的密室殺人案,做到了現在這個火候,已經非常明瞭。
如果侯勝利他們依然還不能破案,那他就可以找一顆歪脖樹,自掛東南枝了。
至於這個苗翠蘭的具體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還有那個姦夫鄧顯龍具體又是如何實施作案的,他壓根就沒有一點興趣知道。
關他屁事啊?
不管什麼緣由,勾連姦夫,戕害親夫,這對狗男女就該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世間的齷齪多了去了,杜蔚國不是聖人,他管不過來,也特麼不想管!
此間事了,杜蔚國步履輕鬆的走出了問詢室。
楊採玉眼圈通紅,臊眉耷眼,一臉頹廢的站在門口,她的身邊是面色平靜的郝山河。
為了教育自己家依然有點單純的小嬌妻,杜蔚國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為此,他甚至都不惜違反紀律,不過顯然,這效果也是極好的。
小白羊再一次親眼目睹了人性之中的陰暗面,她的神情有些灰敗,看著杜蔚國,嘴唇蠕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家的路上,小白羊情緒低落,沉默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
“蔚國,你說她怎麼會如此惡毒呢?”
杜蔚國一邊開著車,一邊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