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臉啊!
杜蔚國自然知道趙英男是等什麼,她在等自己給她一個說法。
趙英男可不是草根,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出身顯赫,而且還是燕大的畢業生,屬於天之嬌女範疇的。
如今她藏在港島,連個正經的身份都沒有,不見天日,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
不僅如此,她現在可是在莫蘭的翼護下生活,而莫蘭又是把她擄到港島的罪魁禍首。
如此說來,趙英男現在多少是有點認賊作父,委曲求全的意味,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杜蔚國皺了皺眉頭,略微沉吟之後腆著一張臉,湊到趙英男的身邊,攬住她的肩膀:
「英男,你是不是在港島這裡生活的不太如意啊?」
趙英男把腦袋輕輕的依偎在杜蔚國的肩膀上,聲音裡滿是委屈,語氣唏噓:
「不如意又怎麼樣?我現在還有得選嗎?」
趙英男的言語當中飽含哀怨,杜蔚國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恩,英男,要不然,我帶你回去吧~」
趙英男苦笑一聲,眼圈通紅,語氣幽幽的:
「回去,那我該如何解釋這大半年的行程?無緣無故的消失這麼就,恐怕我回去之後,也得被隔離審查吧?
呵!我思來想去,也都難以自圓其說,到時候,恐怕你我都得身陷囹圄。」
趙英男說得是很現實,想得也很通透,她本來就很聰明,見過世面,港島大半年的經歷,讓她變得越加成熟。
其實她還是把後果想得過於輕鬆了,到時候身陷囹圄可能都是輕的,整不好她和杜蔚國都得掉腦袋。
時間線一旦到了明年,這事就更是無解,誰也不好使!
杜蔚國張了張嘴,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只能滿臉歉疚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她曾經利落的短髮如今也留長了,又黑又亮,觸手如同錦緞一樣,軟順的披在肩膀上。
趙英男也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自嘲的笑了一下:
「杜蔚國,其實我在港島這裡也挺好的,雖然離家千里,身份尷尬,也不夠自由。
但是起碼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而且我還能有一絲念想,多了一份盼頭。」
杜蔚國沉吟了一會,點了一支菸,長長的吐出煙氣,語氣惆悵:
「英男,其實你在港島還有一個好處,現在我們那邊的狀況~呃,怎麼說呢?
有點雲譎波詭,反正我現在正在考慮申請外派港島常駐,四九城我已經待不下去。」
「真的?蔚國,現在局面都已經演化得如此嚴峻了嗎?」
一聽這話,趙英男又驚又喜,她可不是傻白甜,她是正兒八經的高g子弟,眼界相當開闊。
早在去年,她家裡就已經未雨綢繆,把她送
到了部隊,遠離了四九城這個是非之地,用意不言而喻。
杜蔚國面色凝重,無奈的點了點頭,語氣唏噓:
「是啊,情況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這聲名赫赫的杜閻王,成天介只會埋頭殺人,左突右衝的,更是處於風口浪尖。
之前的港島之行,明裡暗裡的得罪了無數人,我之前就已經被迫停職休假了。
不得不韜光養晦,夾起尾巴做人,這次比上次鬧得還要大,唉~」
杜蔚國長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趙英男瞬間就明白了,她的出身,決定了她要比楊採玉或者莫蘭更要明白官場的規則,一點就透。
「蔚國,那你要是真的來港島,那她怎麼辦?」
趙英男問得自然就是楊採玉了,杜蔚國如果想要來港島,楊採玉自然就是他最大是障礙了。
她就是杜蔚國的阿喀琉斯之踵,唯一的弱點,當然也是最好的人質。
像杜蔚國這樣擁有通天徹地本事的人物,外派出去,孤懸海外,是一定要留有牽制手段的。
所以,想帶著楊採玉一起出來,難比登天!
杜蔚國的神色有些黯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事根本就無解,就算是他,也是無計可施。
按照他現在的本事,堪稱是地表最強,天下大可去的,但是要想帶著楊採玉一起離開四九城,依然希望渺茫。
到時候,他將要的面對的境遇,未必就比那個死鬼白漸強,甚至有可能還要更加嚴峻一些。
那才是真正的舉世皆敵!
趙英男看杜蔚國神色黯淡,忍不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