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的,只有郭芙是個意外。
杜蔚國輕輕的放下報告,語氣沉穩:
“胡司長,我同意領導的安排,唯一就是郭芙,她怎麼跟我一起調到1處了呢?”
胡斐彷彿對此絲毫都沒有意外,語氣低沉:
“郭芙的學歷和資歷都太淺了,沒辦法外調,再說了,以她的出身和檔桉,你覺她得能進市局或者軋鋼廠嗎?她媽可是~”
胡斐說的沒錯,郭芙的出身確實特殊,她的檔桉一旦曝光,一般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收。
就算人家當時硬著頭皮收了,以後也是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出問題。
杜蔚國此時起身,鄭重其事的給胡斐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的說了一句:
“多謝您了,胡司,這個整改方案具體什麼時候實施?”
胡斐輕輕的擺了擺手,語氣沉悶,難掩濃濃的寂寥之色:
“具體執行,等過了年吧。”
杜蔚國暗自盤算了一下時間,合適,輕輕的點點頭:“好的,胡司。”
胡斐此刻心情沉重,無比煎熬,要知道,5處可是他一力促成的,費勁心血,事實證明,這一決定無比英明。
經歷了多次任務的磨礪,現在的5處,還有以杜蔚國為戰術核心的閻王小隊。
已經成了特勤司手裡的一張王牌,當之無愧的神器,多次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如今,這樣的一支隊伍,這樣的一柄利劍,胡斐卻要親手摺斷,親自下令解散,相當於自斷一臂,痛徹心扉。
最可怕的是,促成這樣痛苦決定的誘因,並不是外在的,這種劇烈無力感,讓胡斐不寒而慄。
也許杜蔚國曾經說過的話,多少也有點道理,不值得!
胡斐眉頭緊皺,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壓了下去,熄滅了菸頭,臉色凝重,壓低了聲音:
“杜蔚國,你最近都給我消停點,等過了年,我會找機會讓你去滇省執行任務,你千萬不能再胡來了,知道嗎?
要不然任誰也保不住你,你特麼現在是失心瘋了嗎?居然連羅良顯都~~”
胡斐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卻隱藏不住語氣當中的顫慄,他是真的感覺到恐懼了。
杜蔚國神色不動,語氣依然平靜無比,輕聲反問道:
“胡司,羅良顯怎麼了?”
胡斐的眼神閃爍,死死的盯著杜蔚國,過了好久,才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
“他今天凌晨突發心臟病,窒息死亡了。”
杜蔚國滿臉都是疑惑之色,皺著眉頭,語氣詫異:
“胡司,既然他是心臟病發,窒息死亡,關我什麼事啊?總不能說是被我氣死的吧?”
說實話,胡斐其實也有點叫不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畢竟這可是病理性的死亡,剛剛也只不過是試探一下杜蔚國。
不過此時,胡斐心中已經有了答桉,他和杜蔚國相處已久,互相無比熟悉,胡斐也不是酒囊飯袋,自然有自己的方法判斷出答桉。
胡斐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又驚又懼,自己到底是逼出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這樣的杜蔚國,已經失控了,一定要趁早送走才行,要不然,他是真的會捅破天,而且還是死活都補不上的那種。
胡斐現在絲毫都不懷疑,杜蔚國是真的擁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同時也有弒天裂地的膽魄,堪稱是人形閻王一樣的存在。
其實胡斐一點都沒有想差,自從楊採玉昏迷不醒之後,杜蔚國就已經徹底黑化了。
自從心中有了定計之後,現在的杜蔚國,開啟了身體中的安全閥,真正的肆無忌憚。
他最近的一系列舉動,都是在敲山震虎,未雨綢繆,在他離開之後,但凡有人敢動他的人,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閻王不死,誰敢放肆?不怕意外突然降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