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說法就是停薪留職,專職在家照顧楊採玉。
杜蔚國今天要和孫玉梅詳細的商量一下,要不要把楊採玉接回到四合院去休養。
孫玉梅現在居住的,還是之前楊採玉老爹分配的家屬樓,是非之地,不宜久居。
而四合院那邊,有杜蔚國的眾多嫡系麾下,故交親朋,方方面面的都要更更方便一些。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杜蔚國現在家裡的房子只是一居室,有點住不開,而現在又是冬天,急切之間,沒辦法重新修整。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杜蔚國的臥室非常寬敞,床也大,足夠孫玉梅和楊採玉在一起睡。
而杜蔚國可以暫時住在老雷,狗剩,或者白音這幾個單身狗的家裡,等到開春,修整一下小倉庫,就沒有問題了。
再者說了,杜蔚國也不一定能在四九城逗留到春天了,確切的說,是一定不會逗留到春天了。
孫玉梅是個睿智理性的女人,不僅知書達理,眼界也十分開闊,她雖然只是一名醫生,但是交往的層次並不低,政治嗅覺非常敏感。
杜蔚國兩年前說過一些預測,現在都已經初現端倪,顯露出一些苗頭,對於離開這個大院,孫玉梅也是深以為然。
“蔚國,你一直都是富有遠見的孩子,我也覺得趁早搬離是個正確的選擇。”
孫玉梅毫不遲疑的點頭同意,杜蔚國眼圈有點紅,他非常感激孫玉梅的通情達理。
楊採玉被人襲擊,成了無知無覺的植物人,自始至終,她連一個字都沒有責備過杜蔚國。
反而全是安慰鼓勵,無怨無悔的默默打點好一切,甚至連熱愛的工作都毫不猶豫的放棄了。
“媽,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採玉~”
孫玉梅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
“蔚國,你這傻孩子,咱們可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說兩家話,你不要垂頭喪氣的。
你不是說,一定能想到辦法救醒採玉嗎?蔚國,記住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半途而廢。”
這話實在太戳心了,杜蔚國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就噙滿淚水,用力的點了點頭:
“媽,我發誓,一定會救醒採玉。”
孫玉梅語氣非常溫和,但是卻充滿力量:
“嗯,我信你,採玉肯定也信你,所以啊,你要打起精神來,可不能頹廢消沉,採玉可還指望你呢。”
杜蔚國的眼淚止不住了,語氣哽咽:“嗯,您放心好了,我不會的。”
孫玉梅笑了:
“那不就結了,都那麼大的人了,在外面威風凜凜的杜閻王,還好意思哭鼻子。”
杜蔚國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收斂心神:
“嗯,媽,如果您沒有意見,那我們最近就收拾一下,儘快搬過去,家裡的東西,我們可以慢慢搬。”
孫玉梅是個乾脆的性格,非常果斷:
“行,那我這就簡單收拾一下,明後天我們就搬過去,剩下的東西,慢慢再歸置。”
晚上8點過,吃了晚飯之後,杜蔚國幫楊採玉清洗完身子,換好褥墊,跟孫玉梅說了一聲:
“媽,我昨天晚上沒睡覺,先回房睡了。”
如今,孫玉梅和楊採玉睡在一個房間裡,方便夜裡照看,她輕輕的點了的頭:
“嗯,好,你快去吧。”
杜蔚國回到房間之後,把門關好,拉上了窗簾,熄了燈,然後無聲無息的貼在窗戶邊上。
透過故意留出的窗簾縫隙朝外面瞥了一眼,此時,杜蔚國的眼神凌厲,寒光閃爍,煞氣勐地升騰而起。
2個小時之後,四九城已經變得一片漆黑,萬籟俱寂,一輛半舊的吉普車開出了家屬大院,上了公路之後,朝著城東的方向疾馳而去。
吉普車後邊大概100米左右的距離外,昏黃的路燈下,有一道模湖縹緲的黑影。
這道黑影的快如閃電,正在飛馳電掣般的在路邊奔行著,緊緊咬著這輛吉普車。
好在現在已經是深夜,而且又值凜冬,街道上空無一人,要不然肯定會以為是什麼山魈鬼魅作祟。
半個小時之後,這輛吉普車停在了四九城城東的一條衚衕的附近,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精幹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大概25左右,相貌不俗,身材欣長,穿著一件馬褲呢大衣,還圍著一套黑色的圍脖。
這個年輕人下車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車前,神態悠閒的抽了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