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頭本來就不是戰鬥型號,老腰早年還受過傷,不堪重負,他是真的被扭到了。
郭芙看他表情痛苦,臉色都有些發白,知道自己闖禍了,慌忙的湊過來扶住他:
“郝叔,您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郝擺了擺手,慢慢的直起身子:
“唉,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郭丫頭,你真的想知道杜蔚國的事情?”
郭芙點了點頭:“嗯,郝叔,我想知道。”
“唉~”
老郝頭嘆息一聲,前面不遠處有個大雜院,門口還亮著燈,有個鎮門石獸,不過早已殘破,現在就只剩一個殘破的石頭墩子了。
郝山河走了過去,慢慢的坐了上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了郭芙一眼,語氣幽遠:
“郭芙,杜蔚國,他要走了。”
“什麼?他要去哪?”
一聽這話,郭芙頓時一臉倉皇,急吼吼的問道,老郝掏出一支菸,劃了一根火柴,用手籠著點燃,語氣愈發滄桑。
“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反正現在四九城是容不下他了,甚至整個~唉~”
郭芙聰慧至極,瞬間就懂了,她的小臉煞白,手腳冰涼,語氣顫抖:
“郝叔,您的意思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郝山河緩緩的吐出煙氣,目光幽遠,望著遠處深沉的黑暗,良久才說:
“嗯,至少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回來了,也許幾年也許更久。”
郭芙二話不說,扭頭就要往回跑,郝山河低喝一聲:
“你給我站住!”
郭芙站住身形,扭頭看向老郝,眼圈通紅,淚水在裡邊打著轉轉,老郝頭心中嘆息,沉聲問道: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郭芙抹了一下眼睛,語氣堅決:
“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不管他去哪,我都要跟著。”
杜蔚國,你還真是造孽啊!郝山河心裡煩躁,皺著眉頭,低聲訓斥:
“胡鬧,你趕緊給我過來,人家媳婦癱在家裡,這個時間,你一個小姑娘闖過去,你怎麼想的?”
郭芙倔強的梗著脖子,滿臉倔強,直愣愣的站在那裡,語氣哽咽:
“那他要是連夜走了怎麼辦?天大地大的,他那麼有本事,我去哪找?”
老郝苦笑,無奈的說道:
“他要走,也不可能馬上抬腳就走,你慌個甚啊?”
一聽這話,郭芙頓時破涕而笑,竄到老郝的跟前,拉住他的手:
“郝叔,那他啥時候走啊?”
郭芙此刻,睫毛都掛上了白霜,老郝頭哭笑不得,沒好氣的揶揄:
“小姑奶奶,你這是給我演變臉呢?”
郭芙撒嬌:“郝叔,您最好了,您就告訴我嘛。”
郝山河咳嗦了兩聲,把菸頭扔在地上,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郭芙,你真的要跟他走?你真的瞭解他嗎?”
郭芙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語氣非常篤定:
“郝叔,我確實不瞭解他,但是我不在乎,就算為了他和全天下為敵,粉身碎骨,化作齏粉,我也在所不惜。”
郭芙語氣斬釘截鐵,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郝山河臉色陰沉,異常煩躁的搓了搓臉,眉頭皺得都快擠出水了。
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老郝大概能夠判斷出,杜蔚國最終肯定是要過海去香江的。
這些並不是杜蔚國告訴他的,而是老郝頭透過種種蛛絲馬跡自己分析出來的。
這老頭現在都已經成精了,雖然沒有異能,但是料事如神,智近於妖,相當於簡化版的他心通。
港島那邊,現在可是有莫蘭和趙英男的,而且不排除杜蔚國這傢伙又招惹了其他女人,已經是個修羅場了。
郭芙這個一根筋的小丫頭如果再一頭扎進去,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就變成十八層地獄一樣的存在,就算是杜閻王也得頭大如鬥吧!
“郝叔,您倒是說話啊!”
郭芙看郝山河滿臉愁苦,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身催促,郝山河慢慢扶著老腰站了起來:
“說個毛,走,趕緊跟我回家。”
“不!”
郭芙繃著臉,一臉倔強,老郝也拉下臉:“行,那你就自己找他去吧。”
說完之後,老郝頭就轉身離開了,郭芙站在原地,神色一變再變,終於追著郝山河的背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