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裝置,可以動手術,伊萬再不救治就撐不住了。”
無奈的咂了咂嘴,杜蔚國的語氣有些唏噓:
“娜塔莎,這裡可沒什麼醫生,只有十幾個武裝到牙齒的便衣槍手,看裝備,應該是東瀛內務部的外勤小隊。”
杜蔚國熟稔的操縱汽車,摸著黑,倒車挑頭一氣呵成,語氣幽幽的又補了一句:
“事實很明顯,娜塔莎,壁虎這傢伙反水了,你被他賣了。”
“rтe6rвъe6yhaxyn!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背叛我!果然,東瀛豬玀都特麼信不過!”
娜塔莎當然不會質疑杜蔚國的判斷,不過她依然氣得都快原地爆炸了,咬著後槽牙,連俄語的國罵都飆出口了。
杜蔚國被她逗笑了,一邊從容的駕車離開,一邊輕聲安撫道:
“行了,娜塔莎,稍安勿躁吧,反覆無常,爾虞我詐,這不是情報圈很正常的事情嗎?平常心吧。
之後等風聲過了,隨便找個機會幹掉他清理門戶也就是了,現在,你還有其他聯絡點的備選嗎?”
區區十幾個槍手,杜蔚國自然不放在眼中,抬手就滅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容易打草驚蛇,車上還帶著瀕死的傷員呢。
娜塔莎嘆了口氣,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
“有倒是有,但是我的人都在東京,還有關西一帶,可是現在東京封城了,再說,伊萬也撐不了那麼久了。”
此刻,伊萬的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雙腮卻紅的一反常態,呼吸急促,確實是撐不住多久了。
“嘖,還真是靠山山會倒,靠樹樹會搖,關鍵時刻,還得是靠自己啊。”
杜蔚國撓了撓後腦勺,無奈的的吐槽了一句,隨即踩死油門,汽車瞬間猶如離弦之箭,向著城南方向飆射而去。
大概25分鐘之後,距離大田原城南向大概35公里左右的佐倉小城,中心區醫院。
“吱~”
藍色的卡羅拉,甩出一個近乎完美的擺頭漂移急剎,穩穩的停在了醫院門口,杜蔚國自顧自的推門下車。
娜塔莎臉都黑了,急吼吼的想跟著下車,嘴裡焦急的說道:
“衛斯理,這,這可是公立醫院,伊萬受得可是槍傷,馬上就會把警察引~”
杜蔚國按住她的車門,阻止了她下車的動作,語氣平淡,不以為意的回道:
“嗯,我知道,你不用下來,對了,伊萬什麼血型?”
娜塔莎不笨,馬上就大概猜到杜蔚國要幹什麼了,有些結巴的回道:
“o,o型。”
杜蔚國不置可否:“行,我知道了,你就在車裡等著吧。”
幾分鐘之後,杜蔚國揪著一個身穿白大褂,腳上趿拉著拖鞋,頭髮蓬亂的中年人,從醫院裡快步走了出來。
走到汽車跟前,杜蔚國像塞小雞仔似的,把中年人按進了副駕駛,又把一個碩大的醫療箱扔進了車後排。
“砰!”
上車之後,杜蔚國把手槍重重的拍在儀表盤上,掃了眼坐在旁邊,瑟瑟發抖的中年醫生:
“岡本醫生是吧?說吧,咱們現在去哪?”
被杜蔚國擄出來的這個醫生姓岡本,他是中心醫院的急診值班醫生,外科大夫。
杜蔚國這孫子,現在算是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已經習慣了不走尋常路,也走不了尋常路了。
此刻,岡本醫生都快被嚇尿了,大腦一片空白: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明白。”
杜蔚國大喇喇的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除了醫院,能做外科手術的地方。”
岡本都懵比了:“啊,啊?我,我不知道這種地方~”
“呵~”
杜蔚國冷哼一聲打斷了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拿起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岡本,語氣陰惻惻的:
“不知道啊?那沒就辦法了,我只能再換個大夫了。”
一聽這話,岡本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結結巴巴的求饒道:“別,別,那,那個,我,我知道,知道~”
眼下,還算是比較矇昧的莽荒時代,外科大夫通常都會接些私活,給某些不方便來醫院就診的,又或者不能見光的病人,開些黑刀之類的。
尤其是像佐倉這樣的小城,醫生資源有限,但是卡在東京連通北部的交通咽喉上,人口流動性卻不小,開黑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