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諾夫,傻等不是辦法,既然咱們現在在等米哈伊爾露出破綻,那麼他是不是也在等我們有所動作?”
尼科諾夫人老成精,雖然此刻心亂如麻,但反應依然敏銳,瞬間就瞭然了杜蔚國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出去作餌。”
杜蔚國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嗯,尼科諾夫,我確實是需要你露面做餌,不過倒是用不著你親自出面。”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
盧比揚卡廣場西側的庫茲涅茨克橋,駐紮在橋頭的大兵們,攔下了幾輛伏爾加轎車。
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毛熊大兵,各個表情嚴肅,如臨大敵般的圍住居中這輛豎著金鹿標誌,掛著特殊車牌的黑色轎車。
因為此時在車後座上端坐的,正是安全委員會(主)席尼科諾夫。
車窗緩緩搖下,尼科諾夫主動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他的聲音沉穩,語氣威嚴:
“各位士兵同志,我是安德列耶維奇·伊里奇·尼科諾夫,安委會(主)席,我現在要回盧比揚卡工作,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橋頭的大兵們,領頭的是個年輕的中尉軍官,他的心理素質不錯,表現的還算沉穩,反應也是比較快的。
中尉先是仔細的檢查了尼科諾夫的證件,還特意瞄了一眼他帶著手套的僵硬左手。
隨即他又飛快的觀察坐在駕駛位和副駕位,兩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白裔男人。
“你好,尼科諾夫同志,根據命令,現在庫茲涅茨克橋已經戒嚴了,禁止通行,你想透過,我需要向上級請示。”
尼科諾夫接過中尉遞還過來的證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語氣平靜,無悲無喜。
“好的,我今天需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所以,中尉同志,麻煩你快點。”
中尉沒有回話,只是敬了軍禮,又朝手下們做了個手勢,就匆匆轉身離開了。
車窗緩緩升起,望著年輕軍官急忙遠去的背影,還有正在認真檢查其他車輛的大兵們。
駕駛位的白裔男人突然說了句字正腔圓的漢語:
“胡大,在他們的眼裡,我現在是個什麼形象?”
“禿頂,發福,滿臉都是褶子的老男人。”
副駕駛的男人回道,他說的也是漢語,只不過聲音是充滿魅惑意味的酥麻御姐音。
“那你呢?”
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狡黠:
“也是面貌平凡,掉人堆裡就找不到的普通中年人,只是不禿頭,臉上也沒有那麼多褶子罷了。”
“衛斯理,這樣真的能行嗎?”
此刻,後座的尼科諾夫也突然問了句,他的聲音居然也是女人的動靜。
“呵呵,當然行了,有我們家胡大仙姑在場,咱們可以是任何人,就算想扮成勃烈日涅夫都行,連他老媽都看不出任何問題。”
此時,這輛伏爾加車上的三個人,分別是杜蔚國,胡大姑娘,娜塔莎。
聽到這個答覆,娜塔莎的瞳孔劇烈收縮,雖然她已經知道胡大姑娘很厲害,但是依然被鎮住了。
麻痺,如果她能有這本事,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杜蔚國扭頭望著遠處,正在軍車上用步話機跟什麼人通話的中尉,語氣幽幽的問道:
“娜塔莎,你覺得,米哈伊爾那邊,需要多久才能收到訊息。”
聽到杜蔚國的問題,娜塔莎瞬間回神,大腦也恢復了運轉。
“負責戒嚴大橋的是戍衛第三師麾下,他們師長跟內務部的關係一向親近,估計米哈伊爾那邊很快能會收到訊息。”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嗯,那就好,就怕這老不死的收不到訊息,娜塔莎,你覺得他們會老實放行嗎?”
娜塔莎幾乎不假思索的回道:
“會,一定會。”
杜蔚國挑眉:“理由?”
娜塔莎此刻已經恢復了冷靜,也恢復了一貫的高水準情報分析能力:
“現在的局勢混亂,情況不明,軍方即使跟內務部親近,也不會孤注一擲的下注,往死裡得罪我們安委會。”
緩了口氣,她繼續解釋道:
“至於米哈伊爾那邊,他現在處境也比我們更被動,他肯定也急於儘快解決問題,所以,他必定不會從中作梗。”
杜蔚國又問: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覺得,他會做何反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