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車,就必定能造出摩托和拖拉機,進而就能鼓搗出坦克,裝甲車,運兵車這這些。
還有一系列的軍用車和工程車,其核心的技術都是發動機。
別說現在還是技術水平非常落後的1968年,擁有獨立造車能力的國家鳳毛麟角。
哪怕是科技水平高度發展的後世,擁有獨立造車能力的國家也不多,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反正,哪怕到了50年後,暹羅和波斯也肯定都不在此列。
胡大姑娘眼梢輕抬,白了杜蔚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哼,我著急有啥用?我又不會設計勞什子發動機,波斯能不能造出車,還不都在您杜大官人的一念之間?”
她這不是胡扯,現在,聖治敦的科研所那邊已經掌握了完整的,造車所需的一些列技術。
而奎亞那明面上做主的雖然是郭芙,但是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杜蔚國一句話的事。
說到這裡,胡大姑娘突然話鋒一轉:
“再說了,你之前找我過來,不就是為了對付馬薩爾,還有他糾集那群牛鬼蛇神嗎?
這眼瞅著就要最終決戰了,你又不是真的神仙,可以刀槍不入,無所不能,我不放心你自己。”
說話的時候,她暗紅色的剪水雙瞳還似嗔似笑的瞥了杜蔚國一眼,簡直勾魂奪魄。
“嘿”
杜蔚國笑了,彈碎菸頭,伸手攬住她的細腰,輕輕摩挲著,語氣真摯的說道:
“謝謝你,有心了,胡大。”
杜蔚國的大手不老實的向下遊走,胡大姑娘忿忿的拍掉他的狗爪子:
“哼,你少給老孃打嘴炮,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杜大,我也要造車!這事,你必須幫我安排了。”
“好,安排,安排。”
果然,帝王家裡無親情,話不過三句,就牽扯到了實際利益,杜蔚國悻悻的搖頭,有些意興闌珊。
隨即他轉向肅立在一旁,始終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的斯米爾:
“行了,斯米爾,咱們出發吧。”
斯米爾連忙點頭:“好的,先生,請上車。”
6個小時之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天竺西北部,邊境城市格布林特拉。
四輛軍用的路虎吉普,正風馳電掣般的行駛在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的公路上。
說是公路,其實就是勉強還算平整的土路,得益於現在是早春,還沒開始下雨,所以路況還湊合。
“吉布森,沒想到居然是你來接我,這確實讓我感覺到很意外。”
杜蔚國坐在第三輛車上,而駕駛位上開車的,赫然是他曾見過的那個有能力又聰明的人。
軍情六處的天竺負責人,吉布森·馬歇爾,之前,也是他去巴鐵邊境接應杜蔚國的。
要知道,杜蔚國本次的行程,可是克格勃的一把手,尼科諾夫親自安排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行程的最後一段,居然是由軍情六處的吉布森來完成。
用腳後跟也能想得到,他是雙面間諜,要不就是克格勃埋在軍情六處的釘子。
“唉”吉布森輕嘆,語氣中滿是無奈:
“衛斯理先生,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鱘鰉親自聯絡,不惜暴露讓我親自接駕的大人物居然會是你,我現在尷尬得都快窒息了。”
杜蔚國輕笑:
“呵呵,吉布森,這樣看來,你的級別可不低啊,居然能跟尼科諾夫直接對話,你是克格勃出身,還是中途被策反了?”
鱘鰉是尼科諾夫的代號,吉布森居然能跟克格勃單線聯絡,這讓杜蔚國再次感到詫異。
“我,我原本就是克格勃出身,我的祖籍是明斯克人,我父母在一戰期間就被派去英吉利的曼徹斯特深潛。
我從12歲就接受秘密訓練,加入克格勃了,之後回到英吉利,一直跟尼科諾夫單線聯絡,當時,他還只是第三局的科長。”
說這話的時候,吉布森的語氣苦澀且唏噓。
雙面間諜可不是那麼好乾的,幾乎日日夜夜都要提心吊膽。
既要防備明面上的自己人,還要防備實際上的自己人,時刻活在背叛與被背叛的無間煉獄中。
尤其像吉布森這樣,出身於間諜家庭,從小就開始執行深潛任務的特工,更是苦不堪言。
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吉布森能順利的成為天竺負責人,估計其中未必沒有尼科諾夫的暗中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