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但也確實跟你脫不了干係。”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剛剛平息的怒火也再次被撩撥了起來,他的語氣冷冷的:
“跟我能有個屁的關係?陸言,你特麼腦子進水了?你該不會認為這個瘋子是在幫我出頭吧?”
其實,這個假設,剛才九叔提到的時候,杜蔚國就在腦海中飛快的過了一下,然後幾乎不假思索的否定掉了。
杜蔚國當時被逼著離開港島,雖然這讓他極度不爽,但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其實並不多。
出面的是霍先他們,但是決定卻並不是他們幾個做得,而是整個港島高層的共同意願。
而且,杜蔚國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反應,走的還算平靜體面,沒撕破臉皮。
最後,這個針對四大家族下手的瘋子,杜蔚國確定不是自己的手下,甚至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非親非故,無緣無由,為啥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很意外的是,杜蔚國如此不客氣的說話,一向暴脾氣的陸言居然沒生氣,依然心平氣和:
“衛斯理,這傢伙無故戕害普通人,你也說他是瘋子了,而瘋子的世界,自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解讀。”
說到這裡,陸言略微停頓了一下,聽到他的說法,杜蔚國也不由露出沉思的表情。
“衛斯理,我和風九分析,這瘋子應該是你的狂熱崇拜者,又或者鐵桿擁躉者。
他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悉了你被趕出港島,接受到了不公待遇,替你打抱不平,然後遷怒四大家,瘋狂報復。”
說到最後,陸言總結道:
“雖然略顯牽強,聽起來也有點不可理喻,但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通的作案動機了。”
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的九叔,也啞著嗓子補充道:
“就算是四大家族自己結下的仇人,也不可能出現一個人同時針對四家出手的情況,這完全解釋不通。”
說到這裡,九叔略顯遲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之後才開口道:
“衛斯理,剛才是我過於急躁,一時失了理智,有點口不擇言了,我知道你的為人,絕不會做這種事。”
九叔這老犟種居然主動服軟了,這讓杜蔚國十分意外,不過略微想想也就釋然了。
這小老頭的想法其實特別簡單,他只想快點破案,抓到這個瘋子似的連環殺手,早日還港島安穩。
為此,九叔什麼都願意做,而杜蔚國是破案的關鍵鑰匙,也是唯一的依靠,低頭道歉自然不在話下。
“九叔,剛才我說話也不好聽,您老多多擔待,您做事一片公心,我是打心底裡敬佩的。”
九叔輕嘆著搖了搖頭:
“唉,衛斯理,我們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抓住這個該死的瘋子吧!”
眼前矛盾都已經解開,漫天的烏雲都散了,直到此刻,小廖才終於敢出聲:
“衛斯理先生,其,其實我還發現了一條不太成熟的線索,或許說想法。”
杜蔚國扭頭對他笑了笑,溫和的鼓勵道:
“呵呵,小廖,沒事,不管什麼線索,你都可以說出來,咱們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一聽這話,九叔略顯詫異的看了小廖一眼,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難以抑制的黯然,有些悵然。
要知道,小廖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嫡系,但是看他眼下的表現,明顯是已經跟自己離心離德,想轉抱杜蔚國的金大腿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九叔為人,說好聽叫剛正,兩袖清風,說難聽叫迂腐,食古不化,像他這樣的性格,在官場裡是行不通的。
就算有杜蔚國力挺,坐上華人總探長的寶座,不過依然混得眾叛親離,格格不入,成了光桿司令。
小廖咬緊牙關垂下頭,硬頂著九叔的灼灼目光,徑直走到地圖前:
“我發現,這個兇手作案看似毫無規律,其實案發地點,還是有一定規律的。”
在場的沒有白丁,基本上都是偵查方面的高手,一聽這話,瞬間都來了精神,這可是極其重大的發現,非常關鍵的線索。
九叔實在忍不住,輕叱著喝問道:“小廖,這麼重要的線索,你之前為什麼不說?早說出來,也許就能少幾個受害者了!”
小廖知道,今天是他為數不多能在杜蔚國面前表露心跡的機會,甚至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次站隊的機會。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