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會走大路,而是選擇繞行?”
“嗯。”杜蔚國點頭:
“我就是這麼考慮的,馬薩爾這老東西狡詐似鬼,我懷疑他應該是感知到了危險,這才急匆匆的逃離西里古裡。”
胡大姑娘挑眉:
“如果是這樣,就算你的判斷完全正確,你又如何確定,他不會再次感知到危險,然後連同伊斯蘭布林也一起繞過。”
“唉”
杜蔚國嘆息一聲:
“胡大,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也無能無力啊!只能賭他們的補給不夠,無法支援繼續繞行。”
胡大姑娘終於不再問話了,走過來搭住他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安心等著吧,杜大,你也不用焦慮,也許他們有傷員,所以遲滯了速度。”
杜蔚國拉著她的手,溫柔的摩挲著她光滑如緞的肌膚,突然有種如釋重負般的輕鬆感:
“胡大,有你真好。”
胡大姑娘臉皮終究還是有點薄,當著這麼多秀恩愛,又急又羞,連忙假模假樣的抽了抽手掌,嘴裡輕叱道:
“杜大,你幹什麼?趕緊鬆手。”
杜蔚國也沒繼續得寸進尺,任由她把手抽了回去,緩緩站起身,扭頭看向椎名翔太:
“翔太,這一路之上,你召集了多少小弟?”
翔太的“小弟”自然是烏鴉了,被杜蔚國突然點名,翔太又緊張又激動,聲音有點磕巴:
“這邊因為是高原,所以烏鴉的數量比較稀少,我一共就只召集到了幾,幾千只。”
翔太似乎對自己的成果非常不自信,語氣裡滿是羞赧,殊不知天竺這邊每年都要餓死幾百萬人。
能吃的東西都吃了,就差吃土了,人都沒飯吃,何況是烏鴉。
杜蔚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已經足夠了,翔太,咱們現在兵強馬壯,不用靠烏鴉幹架,只讓它們負責監察情勢就行了。
翔太,現在就把烏鴉們都撒出去,在你能操控的極限距離,監視一切接近城區的可疑分子。”
說到這裡,杜蔚國又補了一句:
“對了,翔太,注意烏鴉的數量和形式,不要太顯眼,咱們的對手可是很狡猾的。”
翔太的表情格外嚴肅,異常鄭重的保證道:
“好的,先生,我一定會做好的。”
有了翔太的烏鴉大軍放哨,苦逼的杜蔚國自然被解放出來了,雖然他控制烏鴉監視的範圍有限,只有幾公里,遠不如他的眼睛。
但是翔太也有無可比擬的優勢,他可以透過烏鴉,實現360度無死角,不間斷監視,這一點,杜蔚國就是拍馬也趕不上。
片刻之後,高塔頂樓變得寂靜下來,也有變得有些擁擠,除了翔太所有人都在。
翔太坐在高塔門前的臺階上,雙瞳漆黑如墨,他在跟鴉群共享視野,監控著幾公里之內,任何的風吹草動。
神舞,神樂兩姐妹安靜的倚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胡大姑娘則帶著耳機,獨自擺弄著一部短頻電臺。
她正在跟胡三聯絡,胡大姑娘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她要實時瞭解到自己地盤上的一切動態。
頂樓正中央,杜蔚國和雷娜,吉布森還有羅德盤膝而坐,正小聲的交談著。
“衛斯理,坦白的說,我覺得你最近的行為有點過於激進了,你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雷娜的聲音很小,但是語氣卻非常堅決。
杜蔚國挑眉,彈了彈菸灰,不置可否的問道:“激進?雷娜,具體指什麼?”
雷娜跟杜蔚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且還多次探討過深淺,共同經歷過生死,所以講話沒啥可避諱的:
“衛斯理,針對三井家和巖崎家的行動,幾乎觸動了所有的財閥和家族的敏感神經,所有人都把你當成了不擇手段的冷血屠夫。”
杜蔚國聳聳肩,語氣裡滿是無所謂:“嗯哼,他們也沒想錯,我就是屠夫。”
雷娜被懟得神色一窒,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還有你現在和克格勃過度捆綁,攪合進蘇俄的政治鬥爭之中,甚至還企圖刺殺內務部部長米哈伊爾。
衛斯理,你現在已經是中情局,還有東瀛內務省的頭號死敵了,你真想成為世界公敵嗎?”
“世界公敵?”
聽見這個稱呼,杜蔚國笑了,語氣戲謔還有點滄桑:
“雷娜,我現在難道不是公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