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除了羞愧之外,還有驚駭。
腦袋和屁股上傳來的劇烈痛感正在提醒他,這位霸道的胡大姑娘不僅擁有近乎無敵的精神控制力,就算是徒手肉搏,他同樣不是對手。
胡大姑娘剛剛雖然只是教訓性的出手,小懲大誡,並沒有展現出她的全部實力。
但她展現出的速度仍然快得無與倫比,反正翔太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神舞神樂兩姐妹同樣瞳孔地震,她們都算是半體術性質的能力者,更明白鬍大姑娘這恐怖速度的含金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受,受教了,我明白了,非常抱歉,胡小姐,之前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一定會改正的。”
翔太的優點不少,其中最讓杜蔚國喜歡的就是知錯能改,這不,他馬上就誠懇無比的認錯道歉。
或許是覺得翔太認錯態度相當不錯,胡大姑娘的面色稍霽,不過她也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是語氣嚴肅的教訓道:
“翔太,你以後要常伴在先生左右,做事之前務必要多考慮,要儘量周詳才行。
否則,一個細小的失誤,就可能引發無法預料的嚴重後果,甚至是無數顆人頭落地。”
胡大姑娘這話還真就不是危言聳聽,杜蔚國現在不出手則以,但凡出手都是石破天驚的大場面。
“是,是,我明白了,胡小姐,多謝您的教誨。”
翔太心悅誠服,語氣異常真摯鄭重,胡大姑娘點點頭,隨即就扭頭看向神舞,神樂,語氣冷冽:
“你們兩個也是一樣的,以後做事的時候,務必要帶著腦子,知道了嗎?”
在胡大姑娘雌威滔天的壓迫之下,神舞,神樂壓根不敢反駁,只能老實回道:
“是,我知道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杜蔚國,此刻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恨不得抱著胡大姑娘啃上兩口。
大狐狸實在是太貼心了,簡直就是他的現實嘴替,每字每句都是他想說又不好自己說的話。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兩臺轎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梁贊城北的公路上。
這兩輛車,一輛是墨綠色的嘎斯吉普,另外一臺是奶白色的伏爾加轎車,都是梁贊警局的公務車。
眼下,毛熊這邊執行的是社會主義制度,基本上沒有私家車的概念,而警局的車輛,做起事情便利些。
雖然胡大姑娘可以遮掩混淆目擊者的所見所聞,但她也不是永動機,不能事事靠她。
兩世為人,杜蔚國還是第一次踏上蘇俄的土地,尤其現在還是鐮刀斧頭,紅旗招展的巔峰時代,心中難免有些新奇。
不過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行駛了幾十分鐘之後,杜蔚國有些失望,唯一的感覺就是荒涼。
該說不說,眼下毛熊國力正強,公路設施整體還是相當不錯的,平坦,寬闊,可以雙向6車並行。
但是開了這麼久,不僅沒在公路上遇見一輛車,甚至連個村莊都沒經過,彷彿行駛在無人的世界中。
漆黑,死寂,讓人心中發毛。
要知道,梁贊距離首都莫斯科不到300公里,算是蘇俄人煙最稠密的地帶了,由此可見,這邊究竟地廣人稀到什麼地步?
“娜塔莎,這是什麼情況啊?你們現在不是有2億多人口嗎?怎麼空蕩成這副鬼模樣,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
又往前開了一段距離,杜蔚國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道。
“拜託,衛斯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既不怕冷,還可以夜視的超人嗎?”
此刻,縮在後座,身上披著一件棉大衣的娜塔莎搓了搓手,語氣無奈的回道。
“現在這個溫度,路面狀況以及能見度,普通人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開車走夜路的,非常容易出事,就算不出事,也得凍出毛病來。”
娜塔莎不是胡謅,現在室外的溫度是零下25攝氏度左右,而眼下大多數汽車都是沒有空調的。
齁冷,坐在車廂裡,跟室外區別不大。
此刻,公路上方還飄著零星的小雪,配合光滑的冰雪路面,外加沒有路燈和護欄,對普通人來說,妥妥的死亡公路。
現在他們乘坐的這臺嘎斯吉普就是由杜蔚國親自駕駛的,而後車則是胡大姑娘開,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杜蔚國點點頭,表示認同了娜塔莎的說法,不過他又問道:
“那村鎮呢,咱們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沿途連一個村莊都沒路過?這也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