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常了。
他們的眼神呆滯,只有麻木,還有幸災樂禍。
十幾分鍾後,城西,一處類似於警局,又像是軍營的地方。
杜蔚國被黑胖子十分粗暴的推進一間看似監牢的地方,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搜刮一空。
包括隨身的幾張美鈔,手錶,香菸,打火機,褲腰帶,甚至連外套的呢子大衣都被扒走了。
杜蔚國今天也算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這地方的警察行事肆無忌憚,位元麼流氓還兇,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不過他卻罕見的沒生氣,他是故意進班房的,既然要守株待兔,總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暫時藏身。
杜蔚國在這邊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關鍵是他的膚色和樣貌,在天竺這邊位元麼白裔還顯眼,鶴立雞群,想泯然於眾完全沒可能。
而牢房的環境雖然是差了些,但還真就是絕佳的藏身之所。
任憑馬薩爾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堂堂煞神,居然會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被關進監獄。
至於會不會跟馬薩爾他們失之交臂,這個問題不存在的。
剛才被押過來的時候,杜蔚國就已經觀察過了,這個警局的位置,正好卡在伊斯蘭布林出城的必經之路上。
而且地勢還蠻高的,可以居高臨下的俯瞰小半座城市,算是比較理想的觀察點,至於牢房,更擋不住杜蔚國的透視眼。
進班房,杜蔚國兩世為人,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他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之前在四九城,杜蔚國雖然也被關押過一段時間,但那不是牢房。)
嚴格來說,看守所和監獄都可以稱之為牢房,但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過看伊斯蘭布林這逼樣,估計是不分的,甚至可能連法庭和正常審判過程都沒有。
城建都已經爛成那樣了,牢房的環境自然沒啥可期待的,不過說實話,比杜蔚國想象中還要好些。
牢房是長方形的,面積大概10幾平米,牆面,地面還有棚頂,都是用水泥糊的,中間夾著石塊,看起來還算堅固。
好歹也是牢房嘛,總不能用泥磚來堆砌。
房間的舉架大概4米左右,東側是生鏽的鐵柵欄門,西側靠近棚頂的位置開了個狹小的氣窗,角落裡扔了個髒兮兮的木頭便桶,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此刻,牢房裡空蕩蕩的只有杜蔚國一個人,而對面的牢房裡,卻關了不下20人,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
“呵呵”
杜蔚國輕笑著搓了搓下巴,揶揄的自語道:
“嘖,還是單間待遇呢,這特麼是把我當成能榨出油水的肥羊了?”
“?!????????????????”
就在此時,對面牢房,一個臉上有疤,看起來像是獄霸一樣的絡腮鬍大漢,趴在鐵柵欄上,衝著杜蔚國喊了句。
杜蔚國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不過想想在這也無事可做,於是就回了一句。
“english。”
很快,一個帶著破碎的眼鏡,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就被絡腮鬍粗魯的揪了過來,哆嗦著用英語問道:
“年輕人,庫馬爾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眼鏡男的英語還不錯,很流暢,但是難免夾著一股特有的咖哩味,杜蔚國聽得差點笑場。
“我也不知道,我剛進城,就被搶走了汽車,還被關進了這裡。”
一聽這話,眼鏡男頓時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看了杜蔚國一眼,隨即嘰裡咕嚕的給絡腮鬍庫馬爾翻譯了。
“哈哈哈!”
庫馬爾頓時放聲大笑,過了好一會才停歇,又對著眼鏡男說了好長一段話。
“庫馬爾問你,你是從哪來的?為什麼來伊斯蘭布林?家裡是不是很有錢?”
杜蔚國順嘴胡謅道:
“我是孟加拉華人,本想去喜馬拉雅山旅行看雪景和神廟,結果遭遇了雪崩。
不僅行囊丟了,還跟同伴分散了,原路也回不去了,沒辦法,只能借道伊斯蘭布林。”
杜蔚國現在深諳撒謊的真諦,半真半假,聽不出絲毫的破綻。
聽完翻譯,庫馬爾又是一陣狂笑,連眼淚都飈出來了,看杜蔚國的眼神,活脫脫就像是看傻皮一樣。
“呃,那個年輕人,你家裡是不是很有錢?”
再次翻譯的時候,眼鏡男的語氣有些結巴,應該是省略了很多充滿侮辱性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