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欣長的白色過濾嘴香菸。
柴可夫斯基的瞳孔不禁微微收縮,有些詫異。
這不是米哈伊爾抽了幾十年的切斯菲爾德牌香菸,而是好彩牌,花旗高檔貨。
還有這純金鑲鑽的浮誇打火機,也很扎眼,米哈伊爾的生活習慣簡樸,一直以來都是用火柴的。
米哈伊爾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撥出煙氣,奇異的菸草味,頓時瀰漫在空氣當中。
“柴可夫斯基,你認為幹掉雷米爾他們的,是不是他?”
這個“他”,說得自然是杜蔚國了,他現在可牛皮了,不僅高居中情局的黑榜榜首,在內務部也擁有同樣的待遇。
看見米哈伊爾用拇指和食指持煙,翹起小拇指,略顯女態的古怪姿勢,柴可夫斯基感覺更詫異了。
不過他也是個有城府的,壓下這些紛亂的念頭,沉聲回道:
“部長,恕我直言,能擁有如此恐怖戰鬥力的,只能是他了。”
米哈伊爾咂了咂嘴。
“嘖,果然是無法無天,在我們蘇俄的境內殺人也是肆無忌憚啊,尼科諾夫那個傢伙,還真是選了個不錯的盟友。”
突然話鋒一轉:“柴可夫斯基,那你認為,他敢不敢來這裡?”
聽到這個問題,一向八面玲瓏的柴可夫斯基瞬間爆汗,不過對上米哈伊爾彷彿能穿透靈魂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扯淡:
“呃,部長,我認為他終究還是會有所顧忌的,畢竟,他對我們蘇俄的態度還算和善,而蘇維埃的威嚴,也不容侵犯。”
米哈伊爾嗤笑,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的謊言:
“不,柴可夫斯基,你撒謊,你心裡認為他一定會來,說不定現在就已經來了,而我馬上就要死了。”
米哈伊爾用菸頭指向柴可夫斯基,語氣戲謔,滿是譏諷:
“所以,你今天才會派人同時跟伊萬還有尼科諾夫同時聯絡,這麼快開始重新下注,是不是有點過分急不可耐了?”
一聽這話,柴可夫斯基瞬間汗如雨下,連忙解釋道:
“不,不,部長,我沒有跟他們聯絡,我只是想調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然後”
“呵。”米哈伊爾冷笑著打斷了他。
“煞神果然厲害,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必死的局面都能扭轉過來,不過柴可夫斯基,你覺得我就一定會輸嗎?”
“當然,當然不會,部長,你一定會是笑到最後的人。”
米哈伊爾把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語氣戲謔:
“呵,去吧,趕緊回家去吧,家裡有驚喜再等著你。”
“什麼?”一聽這話,柴可夫斯基瞬間色變,瞳孔劇震。
他很清楚米哈伊爾對付叛徒的手段有多殘忍,以往很多次都是他親自執行的。
內務部辦事,當然不可能像黑幫混混那樣不問青紅皂白的當街殺人,不問而誅。
但是像他們這樣常年混跡在灰色地帶的人,屁股底下都不乾淨,是經不起查的,按照現行的律法,都足夠槍斃一百回了。
至於向上攀咬,更是不存在的,但凡進了內務部的特殊監獄,米哈伊爾就是天,哪還有說話的自由。
“部,部長,我真的沒有。”
柴可夫斯基還想解釋,不過對上米哈伊爾冷漠殘忍的眼神,立刻換了說法。
“請你手下留情,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
米哈伊爾嘴角輕輕勾起一道殘酷的弧度:
“柴可夫斯基,看在多年共事份上,我勸你立刻,馬上走,或許還能跟家人們見上一面!”
柴可夫斯基騰地一下子站起來,猛的把手伸到了大衣的裡懷,那裡邊藏著把袖珍的S4M無聲手槍。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柴可夫斯基想逼迫米哈伊爾,可是手剛把伸進去,卻錯愕的發現槍不見了。
“你在找它嗎?”
米哈伊爾突然拉來抽屜,從裡邊掏出一把銀色精巧的小手槍,摩挲了一下,用食指套著旋轉著。
看見這把槍,柴可夫斯基頓時抖如篩糠,彷彿脊髓都被抽掉了,驚恐到無以復加。
他明明記得,進門前,這把手槍還在自己的腋下,不知道怎麼就到了米哈伊爾的抽屜裡。
因為過度驚慌,他都忽略了米哈伊爾居然是用左手食指轉槍,而那根手指,明明是殘廢的,根本無法伸直。
“柴可夫斯基,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不僅背叛,甚至還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