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追討的名義,順手牽羊,為非作歹,特別是藉機禍害無辜商家,鬧得天怒人怨。”
趙明偉連忙點頭,如同小雞嘬米似得,深有同感,滿臉都是認同之色:
“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料事如神,一語中的,我今天也正想跟你彙報一下這些情況呢。”
“哦,怎麼?這麼快有人開始渾水摸魚,胡作非為了?”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煞氣升騰,含而不發,包房裡溫度驟降,猶如凜冬一般。
杜蔚國在四九城混的時候,就職軋鋼廠保衛處和特勤司,前前後後,手上一共也才積攢了200多條人命。
離境之後,大概只用了一週,就差不多已經破了這個數目,到了現在,經手的亡魂過千。
名副其實的千人斬,正兒八經的殺人如麻,如今,杜蔚國的煞氣已經徹底養成。
哪怕只是露出一絲,趙明偉一介文弱書生,也受不住,臉色蒼白,口乾舌燥,聲音發顫:
“先生,息怒,息怒,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您想象的那種糟糕情況,只不過才剛剛有了一絲苗頭而已。”
杜蔚國面色稍霽,不過語氣還是有些冷冽:“都有什麼苗頭,你仔細說說看。”
趙明偉偷瞟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說道:
“其實也沒做什麼過分出格的事情,就是今天上午去騰達公司收錢的時候,有個社團“兄弟”趁亂摸了前臺小姐的大腿一下,還有~~”
杜蔚國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趙明偉頓時噤若寒蟬,把嘴裡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還有什麼,接著說。”
杜蔚國面無表情,聲音冷冷的,趙明偉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是,還有就是,路過貨攤商店的時候,也都會隨手拿一些小而不言的東西。
都是些水果,香菸,口香糖之類的,不值錢,先生,您不用擔心,這些商家,我都一一付過錢了。”
說實話,這些舉動確實不算過分,這些矮騾子本來就是些下三濫的流氓地痞,這些偷雞摸狗,動手動腳的臭毛病,本色而已。
只不過他們現在打的可是自己的旗號,如果讓這些傢伙壞了自己的名聲,可就得不償失了。
杜蔚國輕輕的敲了敲桌面:
“趙主任,你覺得,按照當下的局勢,是否還需要這些傢伙繼續幫忙追討?”
聽見這個問題,趙明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斟詞酌句的說道:
“先生,我,我也正想問問您的意思呢,我和領導商量了一下,想按您之前訂的規矩,給這些社團兄弟們結清一週的薪水,請他們明天就不用再來了~~”
“哦?”
杜蔚國有點意外,似乎想到了什麼,撇了撇嘴,掏出煙盒,點了一根,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他,似笑非笑:
“趙主任,具體說說,領導發話了,具體是怎麼說的?”
杜蔚國問話的時候,語氣倒是挺平和的,趙明偉把心一橫,壯著膽子回道:
“先生,請這些幫派兄弟幫忙追討,要錢的時候固然順利,但是我們畢竟是銀行。
以後終究都是要做正行生意的,現在局勢複雜,我們也只能靠著信貸維持,所以~~”
杜蔚國聽懂了,趙明偉的意思是擔心銀行和這些社團分子牽扯過深,被汙了名聲。
當然,或許在某些人的心裡,覺得和自己交往過密,或許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現在嘛,既然基本目的已經實現,理所應當的迅速切割關係,省著引火燒身。
再說的明白點,某些“高層”,把這些追討的矮騾子,乃至自己都當成了夜壺。
急用的時候,自然不可或缺,可是等尿完了,舒坦了,自然嫌棄夜壺味大,恨不得一腳踢得遠遠的。
這套騷操作由來已久,就算在後世也是屢見不鮮,嗯,不能再說了,懂得都懂吧,嘿~
這個行事風格,讓杜蔚國回憶起在四九城一些遭遇,忍不住鬱火中燒,沒想到時至今日,自己已然名揚四海,居然會被大老爺們當成夜壺。
杜蔚國沉默了一會,緩緩的撥出煙氣,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有些突兀的話題:
“趙主任,今天上午,那個摸前臺姑娘大腿的矮騾子,是哪個字頭的?”
趙明偉楞住了,表情錯愕,壓根就沒反應過來,稀裡糊塗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