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說到這裡,雷娜習慣性的停頓了一下,這是她作為一名特勤的職業病,即將說到重點的時候,總會故意停下,觀察別人的表情變化。
杜蔚國有些煩躁,劍眉一皺,冷哼一聲:
“雷娜,把你這些臭毛病都收起來,趕緊說重點。”
雷娜無奈的撇撇嘴,也不敢再使這些小心機,老老實實的說道:
“羅德威爾號的二副戴森威爾遜,在海上航行期間,突發惡疾,始終都在船艙裡臥床不起,抵港之後,又突然消失,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聽這話,九叔頓時眼神一緊,急不可待的脫口問道:“有沒有照片?”
杜蔚國表現的倒是要比九叔冷靜的多,思路清晰,聲音沉穩:
“這個叫戴森威爾遜的二副,他是哪裡人,多大年齡,他在羅德威爾號上工作了多久?”
雷娜眼中露出一絲認同的光芒,果然,這才是頂級特勤的基本素養,能夠瞬間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的核心,和九叔這種半路出家的警探,雲泥之別。
“戴森威爾遜是羅馬尼亞人,今年33歲,他在羅德威爾號上,已經工作了7年,從二等雜工,一直升到了二副。”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所以,也是基於這一點,你才不敢確定,他就是血獠本尊?”
雷娜點點頭,語氣有些壓抑:
“是的,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戴森威爾遜平時表現得都很正常,開朗樂觀,甚至還組建了家庭,有孩子。
他每年至少都有9個月以上要漂在海上,如果他就是血獠,很,很多事都解釋不通~~”
說道這裡的時候,雷娜突然顫抖了一下,有點說不下去了,杜蔚國皺著眉頭,接過她的話茬,聲音凜冽如刀,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血獠能變形,可以隨意的更換容貌,殺害了這個戴森威爾遜之後,雀佔鳩巢,跟船來到港島,是不是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雷娜的瞳孔猛地收縮,顯然杜蔚國說中了她新底的猜測,九叔更是如遭雷亟,臉色煞白,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磕磕巴巴的問道:
“你,你的意思是說,血獠這畜生不僅可以變成人形,甚至他還可以變幻成任何人的樣子?”
九叔慌了,不過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別說是他,做出這個假設之後,就連杜蔚國的心都沉了下來。
會飛,能瞬移,沒有任何氣味和毛髮,如果還能千變萬化,隨意變幻身份,簡直就無解了。
杜蔚國聲音低沉:
“如果這個戴森威爾遜真的就是血獠,那麼,也就只有這麼一種合理的解釋了,雷娜,有他的照片嗎?”
“有。”
雷娜從懷裡掏出一個防水紙信封遞給杜蔚國:
“我們找到了一張他和其他船員的合影,有點模糊,怕不夠清楚,我特意找人畫了一張畫像。”
杜蔚國拆開信封,抽出裡邊的相片還有畫像,這個戴森威爾遜是個典型的歐羅巴人種。
長相普通,既不算帥,也不算難看,屬於扔進人堆就找不到那個型別,杜蔚國只是大略的掃了一眼,就牢牢記住,轉遞給了九叔。
雷娜在一旁輕聲補充道:
“33歲,白裔,身高177,體重145磅,偏瘦,長相普通,絡腮鬍,褐色捲髮,褐色瞳孔,胳膊受過傷,左肩略高,左眉有個小豁口。”
九叔死死的盯著畫像上毫不起眼的白裔男人,煩躁異常,語氣忿恨:
“撲街!這畜生如果真的能千變萬化,就算現在就算有了這個畫像,有什麼用?”
杜蔚國略微沉吟了一下,按著他的肩膀,語氣沉穩:
“九叔,穩住,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就算它能變形,也許代價很高,又或者有其他限制,並不能隨意改變外形呢?
現在,我們應該立刻發動全體警員,排查全島,重點排查所有案發地點附近,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行蹤,又或者其他線索。”
雷娜皺了皺眉,語氣略顯疑惑:
“衛斯理,如果這樣大張旗鼓的排查,會不會打草驚蛇?”
杜蔚國碾滅菸頭,語氣變得有些凜冽:
“就是要打草驚蛇,你以為血獠不知道咱們在找它嗎?羅德威爾號的船員全都被你們帶去警察總部訊問了。
血獠只要不是傻皮,就一定能猜到,它的這個身份必然暴露,如果它真的可以千變萬化,那我們也只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