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抬起小唐刀,在長箭即將爆頭的前一瞬,以毫釐之差,劈開了長箭。
杜蔚國劈開長箭的方式非常粗暴,鋒銳無雙的小唐刀,把這支長箭連著箭頭帶著箭身從中剖開,一分為二。
兩片斷箭,將將擦著杜蔚國的臉頰飛了出去,看似驚險,其實連特麼一根毛都沒掉。
長箭被剖開的瞬間,中年陰陽師突然悶哼一聲,嘴裡猛地爆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嘴,跪倒下來。
很顯然,剛才那支詭異的長箭,灌注了他的精神力,被杜蔚國破開,他受到了反噬。
這種類似以神御物的手段,並不是異能,而是一種術法,杜蔚國也不算陌生。
之前九叔展示過的扶乩追蹤術,其實也算是灌注精神力御物的一種,殊途同歸。
幾百米開外,中年陰陽師的同伴們發現他的狀況,立刻放棄了繼續追逐黑貓,氣勢洶洶朝這邊飛奔過來。
杜蔚國收起小唐刀,腳下不丁不八的站在一戶人家的屋脊上,雲淡風輕,夜風捲拂著他寬大的衣衫,獵獵作響,幾近飛仙。
一個相貌和大鬍子有幾分相似,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陰陽師,速度最快,遠超眾人。
眼鏡男一把扶住大鬍子,目光兇狠,對著杜蔚國怒吼道:
“ばかやろう!あなたは誰ですか?”
杜蔚國不怎麼懂日文,不過“ばかやろう”用中文翻譯過來就是八嘎呀路,這個卻是人人都懂的。
杜蔚國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此刻,他們的幾個同伴都也陸續的趕了過來。
這幾個穿著狩衣的陰陽師,算上眼鏡男,一共4個,圍在大鬍子的身邊,紛紛對著杜蔚國怒目而視,嘴裡嘰裡咕嚕的破口大罵。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周圍的暗處,還有幾個或強或弱的“場”,正朝杜蔚國所在位置圍攏過來。
這幾個“場”,大概就是他們的式神了,自從對戰血獠之後,杜蔚國對“場”的感應愈發強烈,非常敏感。
對面的這群傢伙毫無陰陽師的風度,跟街頭潑皮似的破口大罵,杜蔚國的好脾氣被他們耗盡了,用日語冷冷的低叱了一句:
“不想死,就趕緊滾!”
一聽杜蔚國開口,金絲眼鏡男頓時眉頭一皺,語氣冷冽的喝問道:
“シナ?”
シナ這個詞是音譯,意思就是之那,這個詞侮辱性極強,杜蔚國忍無可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也變得凜冽起來,殺機暴起。
“小日子,你特麼找死!”
杜蔚國輕叱一聲,九幽鎖猛地電射而出,釘在不遠處的一根電線杆上,藉助澎湃的拉力,人如利箭,朝他們猛衝而去。
“アタック!”
金絲眼鏡反應很快,看見杜蔚國動了,手裡猛地捏出一個手勢,嘴裡也大吼了一聲。
一隻碩大的蝙蝠,張開翅膀之後,足有1米5,這畜生突然從陰影之中飛了出來,朝著杜蔚國扯開大嘴,發出了一聲尖嘯。
“嘶~”
蝙蝠的叫聲都是超聲波,按理說人類的耳朵是聽不到的,但是杜蔚國現在的耳力遠超常人,所以他聽見了。
不僅聽見了,他的耳朵還瞬間飆出了血花,腦瓜子嗡嗡的,他被這大蝙蝠的聲波傷了,暫時失聰。
趁你病,要你命!
這道理可不僅杜蔚國懂,就連茹毛飲血的扁毛畜生也是懂的,大蝙蝠得勢不饒人。
一擊得手之後,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毫不留情的朝著杜蔚國的脖頸處噬咬過來。
“嘶~”
寒光一閃而逝,大蝙蝠再次尖嘯了一聲,不過這也是它的最後的絕唱了,鋒利的小唐刀直接把它一刀兩斷了。
這些東瀛土鱉陰陽師的所謂的式神,無非就是些勉強開了靈智,有點神異之處的野獸罷了。
說白了,這些陰陽師,就是一些弱配版的馭獸師罷了,他們的這些手段,還有馭使的這些畜生。
又怎麼可能抵得住堂堂煞神的鋒芒,能出其不意的傷到他,都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還是杜蔚國不想暴露煞神的身份,刻意沒有使用熱武器的情況,如果他火力全開,就眼前這幾頭爛蒜,都特麼不夠他宰的。
“噹噹噹~鏘~”
一刀斬死大蝙蝠之後,杜蔚國手裡的小唐刀寒芒閃爍,舞出的密不透風,間不容髮的打飛了幾枚苦無,還有一支烏黑長箭。
這些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