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此刻,勞拉也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伸了伸腿,長出了一口氣,眼眶泛紅,目光哀傷:
“營地裡那群人都是強盜,領頭的叫布魯克,他是我父母的摯友~~”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如此險惡詭譎的環境下,最恐怖的是,杜蔚國還明言自己是被通緝的刺客。
即便如此,勞拉依然對眼前這個從容淡定的神秘男人十分信賴,甚至願意把心裡積攢的委屈和愁苦一股腦的說出來。
凌晨3點,烏雲散開,本來打算守株待兔,等著勞拉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布魯克博士,扛不住疲乏,居然真的靠著揹包睡著了。
睡夢中,布魯克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猛的睜開眼睛,他的面前,已然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這會篝火已經徹底熄滅,這道人影又是逆著月光站著,所以根本就看不清面容,只能勉強辨認出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布魯克被嚇得不輕,不過他也不是普通人,歷經過風浪,瞬間就穩住心神,沉聲問道:
“誰?是雷藏嗎?”
布魯克說的是流利的日語,問話的時候,他的右手還悄悄的朝揹包下邊摸了過去,哪裡藏著一把韋伯利左輪手槍。
別看布魯克是劍橋大學的教授,文質彬彬的,但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不僅如此,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布魯克還上過戰場,去過東非和南亞,參加了無數血戰。
後來,因為表現出眾,他還加入了大名鼎鼎的第一空降特勤旅,屢立戰功,到退役的時候,都已經積功升遷為中校軍官了。
只不過布魯克出身盜墓世家,屬於三代都特麼專門別人刨祖墳的那種,家學淵源,狗改不了吃屎。
戰爭結束後,布魯克立刻重操舊業,還藉助家中資源,搖身一變,成了劍橋大學的考古學教授。
不過,他的手指才剛剛觸碰到左輪手槍的把手,面前的人影就突然說話了,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年輕,低沉,冷冽:
“別忙活了,布魯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此刻,布魯克的鼻端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立刻就意識到,營地裡恐怕就只剩他一個活人了。
這處營地裡裡外外,不算他,一共28個人,基本上都是殺過人見過血,手上有傢伙事的好手。
能無聲無息幹掉幾十個人,期間都沒驚醒他,甚至有可能只是面前這個男人獨自完成的,這得是什麼樣的存在?
只有無知者才會無畏,但凡有見識的人,都懂得敬畏!
布魯克顯然屬於後者,他的瞳孔地震,渾身劇震,冷汗也猛的冒了出來,語氣結巴:
“閣下,閣下是何方神聖?”
杜蔚國答非所問,語氣冷漠:“布魯克,你們的那艘打撈船,現在是不是還藏在原來的位置?”
一聽這話,布魯克詫異的眼神都直了,腦瓜子嗡嗡的,感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他原本還以為眼前這死神一樣的存在,是衝著金銀島寶藏而來的,萬萬沒想到,他問得居然是打撈船。
見他直愣愣的發呆,杜蔚國有些不耐煩了,手指輕彈,一根削尖的木刺,如同弩箭似的。
速度飛快的沒入了他的大腿,足有20幾厘米的木刺,整根沒入,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
對付這群蝦兵蟹將,根本就必要使用煞神梭這種高階別的殺器,他們不配,一些隨手削尖的木刺就足夠了。
其實木刺還有一個隱形的好處,因為分量輕,在杜蔚國的精密控制下,可以做到殺人於無聲。
“呃~”
大腿被刺穿,布魯克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捂住大腿,嘴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不過這也激起了他骨子裡的狠戾。
布魯克的右手猛地把揹包下邊的韋伯利左輪手槍抽了出來,抬起來就要扣動扳機。
可惜,他的手指才將將摸到扳機,夜色之中,就猛地亮起一抹淒厲的寒芒,他持槍的那隻手,已經齊腕而斷。
切口光滑如鏡,鮮血四濺,斷手連同左輪手槍,一起落在地上,意外的是,槍聲還是響了起來。
“砰!”
杜蔚國表情錯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小腿上多出來的一個血洞,感受到久違的疼痛,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艹尼瑪!搞雞毛啊!這特麼也太倒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