齏粉才對。
直到杜蔚國吃完了5盒罐頭,想象中的炮彈雨都沒有落下來,他也逐漸回過味了。
大和城再小再偏,畢竟也是人家東瀛治下的一座城市,大口徑重炮的集火覆蓋。
天崩地裂,玉石俱焚,根本無法控制誤差,必然造成誤傷,而且還是大範圍的誤傷。
現在可是冷戰時期,國際形式詭譎,一日三驚,花旗鷹就算再霸道,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倒行逆施。
杜蔚國扔掉一個空罐頭盒,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容:
“嘿嘿,裝皮不成反挨艹,這下傻皮了吧?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能回收一些還算完整的屍體。”
此時此刻,距離戰場向北大概3公里,緊挨海岸,比鄰密林的地方,有一座還算精緻的居酒屋,這裡就是所謂的叢雲精舍了。
這間居酒屋是前店後院的格局,前面是酒館,能吃飯喝酒,後院幾個房間,可以招待住宿,說白了就是當下的民宿。
東瀛這邊幹啥都特麼摳摳搜搜,小裡小氣的,偏偏喜歡附庸風雅,取一些賊特麼高大上的名稱,還特麼精舍呢,啊呸!
精舍正廳,空空蕩蕩的,只有安倍蒼介和藤原千夜兩個圍著一張桌子對面而坐,旁邊的炭爐上,還煮了一壺茶。
遠處的槍聲已經徹底止歇,過了好一會,藤原千夜端起茶壺,給安倍蒼介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杯茶。
藤原千夜輕嘆一聲,面露遺憾之色,語氣裡帶著些許凝重,還有一絲感慨:
“厲害!單槍匹馬,可以跟成建制的特種部隊對抗了1個多小時,這個煞神還真是不得了,可惜~”
“嘿~”
安倍蒼介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語氣戲謔:
“可惜什麼?千夜,你覺得他輸了?”
一聽這話,藤原千夜頓時皺起眉頭,目光詫異:
“蒼介,你什麼意思?,你覺得他還可能贏?殺光了所有花旗特種兵,不可能的,那可是整~~”
“呵呵呵~”
安倍蒼介冷笑,語氣揶揄:
“怎麼?千夜,莫非你也學山本奈良那個軟骨頭,覺得花旗人跟他們的熱武器無敵於天下?”
藤原千夜皺眉搖頭:
“怎麼可能?我只是客觀的陳述事實罷了,蒼介,我們必須承認,那些花旗特種兵的戰鬥力彪悍,武器犀利,不容忽視。”
藤原千夜是安倍蒼介的鐵桿擁躉,同時也是他的摯友,兩個人是平等相交的關係,無話不說。
安倍蒼介略微沉吟之後,點了點頭:
“嗯,千夜,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也承認那些花旗綠色貝雷帽的戰鬥力不俗。”
說到這裡,安倍蒼介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還是覺得煞神一定會贏~”
說得這裡的時候,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暗棕色的光芒,語氣也變得有些縹緲:
“千夜,我估計的一點都沒錯,煞神他真的贏了。”
“納尼?”
藤原千夜騰得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通紅,甚至都把桌上的茶壺都帶倒了,驚詫的嘴巴張得老大,語氣都結巴了:
“他,他居然真的贏了,幾百個綠色貝雷帽的特種兵,都被他殺光了,這,這怎麼可能,難道他真的是神明不成~”
此刻,安倍蒼介的瞳孔都已經變成了詭異的棕色,根本就沒有搭理藤原千夜,語氣遙遠的彷彿夢囈一般:
“他,他居然毫髮無傷,這,這簡直就是神蹟,他,他發現我們了,馬上就要朝我們來了~”
此刻,還是在那間被炸燬的庭院裡,杜蔚國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嘴裡叼著菸捲,正仰頭凝視著漆黑的蒼穹。
天空中,貼近雲層的高度,有一隻體型不算太大的鷹隼正在展翅盤旋,以杜蔚國的眼力,可以清晰的分辨出。
這是一隻東瀛獨有的松雀鷹,而且,這隻鷹的眼睛,還呈現著詭異的光芒,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杜蔚國的眼神冷冽,他從這隻松雀鷹的眼神裡,捕捉到了屬於人類獨有的情緒。
狂熱,瘋癲,這無疑是一隻陰陽師馭使的式神,杜蔚國的劍眉挑起,眼神戾芒閃爍,語氣凜冽:
“馬勒戈壁的,陰魂不散,這群土御神道門的蟹兵蟹將,還真特麼是一刻也不消停。
丫的,他們要是膽敢傷害夜璃,老子就回一趟東瀛島,伐山破廟,把這些狗屁陰陽師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