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活過來了,看起來,這鬼東西的確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玄乎。
空間一刻不停的震顫著,似乎是在催促著杜蔚國趕緊把這東西據為己有,但是卻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了。
能影響到系統空間的玩意,必然不是凡物,貿貿然的接觸,指不定得鬧出什麼么蛾子。
杜蔚國現在身處敵營,四面楚歌,危如累卵,這個當口下,他可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無法控制的變數。
“夜璃不怕。”
杜蔚國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的夜璃的脖頸,溫聲撫慰著,又扭頭狠狠的颳了藤原千夜一眼,語氣不善:
“這是什麼玩意?”
這黑黝黝的條形物事被掏出來之後,安倍蒼介表現的更加不堪,身體抖如篩糠,眼睛微微泛紅,汗如雨下,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抖動,似乎正在拼命抵抗什麼。
“這是草薙劍,也叫天叢雲劍,是東瀛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這裡邊封印了相磐的神魂。”
見面之後,一直都閉口不言的藤原千夜說話了,居然也是漢語,而且還十分流利,只是聲音有些啞。
聽見草薙劍,杜蔚國的瞳孔一縮,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心中也多了一絲明悟。
東瀛三大神器,八尺瓊勾玉,八咫鏡,草薙劍,如雷灌耳,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與此同時,腦海裡還突然蹦出來一個留著紅色擋臉長髮,穿著紅色連腿褲的殺馬特身影。
丫的,神話照進現實了!又是八岐大蛇,又是草薙劍,你特麼可別告訴我,你特麼就是八神庵的老子?
藤原千夜手臂微微顫抖,舉起傳說中的草薙劍,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
“看來閣下也是聽說過天叢雲劍的,那我就不多贅述了,厄貓的血液,可以讓相磐的神魂保持沉眠。
不過現在厄貓越發難尋,閣下懷裡的這隻,是近10年來,唯一出現在東瀛本島的一隻。”
此刻,安倍蒼介身體抖得愈發劇烈,眼睛也紅的詭異,連瞳孔都微微發紅,涕淚橫流,跟特麼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藤原千夜目露不忍,連忙把這黑乎乎包裹收了回去,當他把這玩意貼身放好的時候,臉色明顯的蒼白了一下。
那股陰冷詭異的氣息,也隨之消散不見,空間的震顫也停止了,看起來,他身上那股獨特的,帶著灼熱屬性的能量,可以剋制和壓制這玩意。
草薙劍被收起之後,安倍蒼介悠長的撥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脫力了,軟綿綿的癱跪在地上,手撐著身體,劇烈的喘息著。
過了好一會,才被千夜扶了起來,吃力的咳了幾聲,聲音啞的厲害,刀刮鍋底一樣:
“對不起,衛斯理閣下,讓您見笑了,這把草薙劍裡封印的就是相磐的神魂。
而我們安倍一族的身體裡,藏著它的血脈,如果相距過近,就會侵染我的意識。”
這故事越來越離奇了,杜蔚國挑著眉頭問道:
“所以,如果這把勞什子草薙劍拿在你的手裡,你就會變身成為相磐?”
安倍點點頭,又搖搖頭:
“相磐的神魂已經被封印了幾百年,虛弱很多,想要結合血脈,需要磨合很久。
而我,大機率會迷失屬於人類的心智,變成一個只會殺戮,冷血無情的恐怖怪物。”
杜蔚國嘴角一勾,饒有興趣的問道:“所以,你說得的弒神,是讓我殺掉變成怪物之後的你?”
安倍點頭,跪伏在地,他的聲音顫抖,但是其中卻蘊含著斬釘截鐵般的堅決:
“是,請閣下成全。”
丫的,這傻皮費勁心機,居然是想請自己殺他,這特麼不是純純腦子有病嗎?
杜蔚國心裡膩歪極了,語氣冷硬:
“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比如,把這狗屁草薙劍扔進鍊鋼爐裡融了不就完了嗎?又或者,送到更加遙遠的地方?”
安倍蒼介的情緒激動,剛想說話,就劇烈的咳了起來,感覺下一刻肺子就要咳出來了一樣。
藤原千夜幫他拍了拍後背,開口替他解釋道:
“草薙劍是封印相磐神魂的容器,相當於監獄一樣,如果監獄被毀了,相磐就相當於被釋放出來了。
而安倍一族的詛咒,是深藏在血脈裡的,代代遺傳,跟距離和配偶都無關。”
好傢伙!杜蔚國直呼好傢伙,有點東西啊,這特麼已經算是涉及到染色體層面的神通了。
杜蔚國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