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沉沙啞,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天生煙嗓。
“你是誰?”
丫的,居然搶老子臺詞,杜蔚國撇撇嘴,略微有些不爽,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
“路人。”
“路人?”
明顯的敷衍,還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女人彷彿更加緊張了,眼神當中閃爍起危險的光芒,背在身後的那側肩膀,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怎麼?想動手,你挺兇啊,見人就殺嗎?”
杜蔚國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看似隨意,其實黑白小唐刀,都已經無聲無息的滑到了手邊。
這女人能讓他產生淡淡的危機感,絕對不是尋常人,大機率也是一個能力者,最次也跟蘭斯洛特同級別。
此刻,女人突然若有所思,仔細的打量一下杜蔚國,眼神波動,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
“你,你不是東瀛人?你,你是煞神!”
我艹!
杜蔚國驚了,丫的,自己現在都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東瀛島上,荒郊野嶺隨便一個破廟,都能被人認出來?他現在隻身敵國,舉目皆敵,一旦行蹤洩露,不堪設想。
如果正跟那勞什子邪神相磐拼命的時候,突然被花旗鷹又或者共濟會背刺一下,那可就萬事休矣了。
不行,這娘們留不得,得滅口!
杜蔚國心中殺意驟升,劍眉挑起,眼神冷冽,煞氣鼓動,語氣也變得凜冽起來:
“你認識我?”
女人敏銳的感覺到了杜蔚國的敵意,連忙把始終背在身後的一隻手伸了出來,張開雙手,顯示自己沒有敵意。
“煞神閣下,請您不要誤會,我,我不是您的敵人,相反,我還是您的盟友。”
女人的眼神跟語氣都有些急切,杜蔚國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冷冽的望著她,意思很明顯,在等她解釋。
“我叫熱田櫻,原名藤原櫻,我是藤原千夜的妹妹,他是陰陽師,而我,是熱田神社的巫女。”
東瀛的陰陽師群體,是沒有女性的,擁有天賦,可以感應精怪,並且馭使式神的女性,統稱為巫女,之前櫻井桃代就是巫女。
所以說,取個高大上的名稱很重要,聽聽,陰陽師,巫女,是不是牛皮哄哄的,不明覺厲?
其中在華夏的東北,他們這種職業很常見,一點都不神秘,就叫出馬弟子,或者看事先生,還有跳大神的,汗。
杜蔚國雖然一向看不起小日子,不過三大神社之一的神田神社,還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這裡供奉著草薙劍,同時也是土御門神道的老巢,作為熱田神社的當家巫女,想必藤原櫻也不是泛泛之輩。
院子裡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杜蔚國抽了抽鼻子,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熱田櫻,熱田神社巫女?怎麼,在東瀛,你們巫女可以隨意殺人?”
藤原櫻眉間一囧,眼神閃爍,答非所問,一本正經的說道:
“煞神閣下,我現在已經改回本名藤原櫻了,並且,我也不再是熱田神社的巫女了,我跟神社決裂了。”
日語嘰裡咕嚕的,聽得多少有點費勁,杜蔚國皺了皺眉,突然用漢語問了一句:
“會說漢語嗎?”
他問得突兀,藤原櫻語氣一窒,隨即有點磕巴的回道:“呃,會,會的。”
聽見順耳的中文,杜蔚國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滿意,掏出煙盒,點了一根,撥出煙氣,痞裡痞氣的問道:
“藤原櫻,你剛才是不是說,你現在已經跳槽了,不再熱田神社幹巫女了?”
聽見如此二比的問法,藤原櫻頓時又愣住了,語氣都結巴了:
“閣,閣下,我,我不是跳槽,而是跟神社決裂了,我要站在哥哥的一方。”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語氣戲謔:
“所以,你是要站在安倍蒼介那個傢伙的陣營嘍?你也想參加這次斬殺相磐的行動?”
雖然杜蔚國語氣陰陽怪氣的,不過藤原櫻卻不以為意,她的眼神當中還閃過一抹敬仰之色,語氣堅定:
“是,我會協助煞神閣下,與您同生共死,徹底消滅相磐這尊邪神,雖死無憾。”
一聽這話,杜蔚國心中膩歪得不得了,穿越而來,他對這些腦殘中二類似於口號一樣的豪言壯語早已免疫,從骨子裡反感。
比如一人獻血,全家~~
“藤原櫻,先別扯那麼遠,你還是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