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滿了。
折騰許久,藤原櫻已經多時水米不曾粘牙,滿足感瞬間拉滿,好看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狀。
藤原櫻大口大口的啃著桃子,再也顧不上說話,不過眼神卻偷偷的瞥著杜蔚國,眼神得意,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片刻之後,杜蔚國把皮卡停在路邊一家拉麵店的門口,下了車,小唐刀只輕輕一劃,鏈鎖就無聲的斷成兩截。
杜蔚國大喇喇的推門走了進去,徑直朝吧檯走了過去,毫無生疏,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這間鋪子是距離天寧寺最近,唯一有電話的地方,杜蔚國就特麼是順著電話線找過來的。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藤原櫻對於杜蔚國粗暴的行事風格,都已經有點習慣了。
像個跟屁蟲似的,藤原櫻傻乎乎的跟著走了進來,嘴裡還在不停的碎碎念著:
“煞神閣下,您這是餓了?是想找東西吃嗎?這是一家拉麵店,您會煮麵嗎?”
問話的時候,她的眼裡,還有一絲隱約的期待,剛吃了李子,感覺肚子更餓了,火燒火燎的。
不過杜蔚國根本就沒理她,拿起櫃檯上的電話,放在耳邊試了一下,嗯,電話沒問題,能用。
看見正在四處東張西望,嘴裡一刻不停的藤原櫻,杜蔚國無奈的挑了挑眉:
“吃什麼吃,快過來,趕緊給警察局打電話,報案。”
“報案,哦,哦,好的。”
藤原櫻倒是聽話,快步走過來,懵懵的接過話筒,眼神清澈且迷茫,透出一股子純粹的傻氣:
“那個,那個,煞神閣下,我從來都沒報過案,該怎麼跟警察說?”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感覺眼前發黑,有種要抓狂的衝動,恨不得仰天長嘯。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怒火,耐著性子交待道:
“你就告訴警察,天寧寺裡發生了人命慘案,死了5個人,還有琵琶湖的東岸,一艘擱淺的舊船裡,也死傷了幾個人。”
藤原櫻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剛要撥號,突然就停住了動作:
“煞神閣下,那為什麼您不親自打電話呢”
杜蔚國眼神兇戾的瞪了她一眼,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
“我的日語不好,而且還有口音,報警的時候,容易引發不必要的誤會跟盤問。”
這話倒不是胡扯,杜蔚國的散裝日語,倒是標準的東京口音,但是詞彙量極其有限,語法生硬。
只要是稍微有點洞察力的人,瞬間就能分辨出,他一定不是東瀛人,報警的話,警察是一定會盤查的。
藤原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歪著頭問道:
“那我報警的時候,不用提那些孩子們的事情嗎?還有,琵琶湖又在哪啊?”
杜蔚國感覺自己的心態,都快被這小娘皮給搞到快原地爆炸了,目露兇光,牙關緊咬,從牙縫當中擠出幾個字:
“不用提,馬上照做!”
凌晨三點,足足二十幾臺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一路鳴笛壯膽,最後才緩緩停在天寧寺的山腳下。
隨後,烏泱泱好一大群穿著藍色警服的東瀛警察從車上下來,一手打著電筒,一手窩著左輪槍,擠在一起,戰戰兢兢地的上了山。
這破廟荒廢已久,平時就傳言鬧鬼,邪性的不得了,如今又有人報警,言之鑿鑿的說裡邊發生了驚天慘案,由不得這些警察不提心吊膽。
距離天寧寺大概300米開外,一顆大松樹的樹杈上,杜蔚國收回目光,緩緩的直起身子,隨意的說了一句:
“行了,彥根城當地的警察,跟這群柺子之間應該是沒有勾結的,咱們走吧。”
蹲在他身邊的藤原櫻,好奇的都快發瘋了,瞪著迷茫的大眼睛,期期艾艾的問道:
“那個,煞神閣下,拜託您給我解釋一下,您是怎麼確定警察跟他們沒有勾結的?”
這個藤原櫻,跟特麼好奇寶寶似的,求知慾旺盛的不得了,人菜癮大,如此淺顯的問題,她卻想不通。
杜蔚國眉頭緊鎖,無奈的嘆息一聲:
“呼,我可以給你解釋,但是,你必須保證,這是你最後一個問題。”
藤原櫻乖巧的點頭,賭咒發誓:“行,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杜蔚國不情不願的重新坐回到樹杈上,還掏出煙盒,點了一根,根本就不擔心被發現。
相隔300多米的距離,如此低的能見